“你慢点吃,我要去做功课了。”阳黎在它下巴上挠了两把,见小咪舒服的眯起眼睛,又拍拍它的脑袋才离开。
阳黎把纸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拆开小机器仔细阅读说明书之后,在家中四处翻找需要的辅助道具。
他找到医用酒精,给穿耳针仔细消毒后,翻出小镜子摆在茶几上。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让镜面跟耳朵保持水平高度。
他侧过脑袋揪住耳朵,右手用捏订书机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把那个机器凑近耳垂。穿耳针刚碰到耳朵,阳黎手抖了下,机器直直掉落。
“我是个勇敢的孩子,我不怕打针。”阳黎轻声默念两边,揉揉额角抑郁的说,“阳钊先生果然是骗我的,怎么可能念了咒语就不害怕?他们夫妻就知道骗小孩。”
无奈,阳黎小时候特别容易被骗。无论说什么都会上当,永远被那对夫妻玩弄在鼓掌中。
“说起来,我已经十八岁了,不能总用小孩子的方式…”阳黎捡起小机器,重新消了毒,确定好位置放在耳垂上。
“三、二…”阳黎在心中默念,数到1的时候,他咬咬牙用力按下去。
“阳黎,我妈烤了肉松饼…你在做什么?”麦彦辰回到家中的瞬间,清晰听到小同学微弱的呼痛声。
他连忙跑到客厅,见阳黎跪坐在地毯上,几滴血珠顺着脸颊滑到他肩膀,睡衣红了一片,看起来特别恐怖。
“你遭遇了什么?”麦彦辰连忙问。
“我、打耳洞。”阳黎举起小机器,脱力的说,“我已经不敢试第二次了。”
原来即使成为大人,对打针的恐惧,还是不会降低,阳黎望着沾了血的手,迷茫的想。
我果然是个手残,打个耳洞,也能搞出凶杀现场的效果。
彦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自杀。
“怎么想到打耳洞了?”麦彦辰连忙找过行李箱,仔细帮阳黎涂碘伏,处理伤口。
他对自己下手太狠,导致创口比平常耳洞大,看起来特别凄惨。
阳黎委委屈屈的给他讲述经过。
“温鸠说,如果我不动手,他就亲自帮我。”阳黎解释道。
“你让他帮你,或许会好点。”起码,不至于搞得这么血腥。
天知道麦彦辰见到阳黎的瞬间,情绪到底经历了多少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