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拍,小将军脱下戎装换上官服。觐见过皇上之后,他没有立刻出宫,而是顺着熟悉的路来到莲池旁。
“已经过去四年了,满池的莲花还是那么好看。”他眼前浮现出年幼时,跟汲胤在池塘边玩耍戏水的场景。
多年过去,他俩已经长大,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天真。
“看莲花的人还在,莲花当然娇艳如故。”伴随着纯和清冽的说话声,从池岸边走过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四皇子已经出落成翩翩公子,竖起的青丝散落在肩头,一袭红衣衬得他容颜愈发惊艳。
小将军愣在原地,定定看汲胤踏着最艳烈的阳光走过来,停在自己面前扬起唇角,勾出如记忆中美好的笑意。
“别来无恙。”
“四皇子…”小将军连忙拱手,要给他行礼。
汲胤上前两步扶起他,停在小将军身边,放眼眺望整个池塘的莲花。
“听说你进宫了,我就猜到你会来这里。”汲胤语气平淡,似乎就想跟他闲话家常,“打从你被派往关外,我从父皇那里,听到很多关于你消息。你立了战功、击溃匈奴、建下许多功绩,真了不起。”
“哪有什么了不起?我都没来得及见妹妹最后一面。”将军握住栏杆,用力的指骨发白。
汲胤准过视线看他,眸中情绪十分复杂。
静默半晌,他轻声问,“父皇怎么说?”
“要给我封赏,加官进爵,让我在国都多留几日,好好照顾父亲。还说,他已经处置了太子…”所谓的处置,仅仅是关在太子府中,让他思过而已。
自己的妹妹,却永远回不来了!
小将军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旁边汲胤注意到他情绪转变,知道自己的棋子已经到位,只等他调遣。
“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太子呢?”汲胤挪开视线,故作黯然的说,“太子是未来的国君,执掌江山。即使犯了错,也不能轻易处罚。”
“太子…”小将军手底下更加用力,想到那种人会统治国家,浑身的血液便因为愤怒而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