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主动提起衣服,阳黎猛地想起的林郁从脖颈向下蔓延的抓痕,瞧了眼温鸠细长尖锐的指甲。
阳黎脑子里忽然冒出可怕的想法,他试探着问,“你为什么会穿林郁的衣服。”
听到阳黎的问话,温鸠明显停顿几秒,挑了下眉,“想知道?”
毒瘤压低的声音,让阳黎感觉到熟悉的不详预感。
他下意识想摇头,犹豫片刻,还是遵从本身意愿,轻轻点了下脑袋。
紧接着,就听温鸠咬着压根,幽怨又阴森的说,“他说我要是不穿,就等着被他弄死在床上。我是多么惜命的人,是吧?”
阳黎僵硬的挪开视线,默默祈祷自己失去刚才的记忆。
他根本不想知道这种有害青少年身心的八卦!
恶毒母亲跟暴躁父亲真的凑成对,实在太可怕了!
“想什么呢?”温鸠看出阳黎的心思,冷笑了声,“放心吧。跟我睡过的男人那么多,被狗咬几口算的了什么,老娘才不会在他身上吊死。”
话音刚落,温鸠手里还未挂断的电话中,传来林郁暴躁的咆哮。
“你说什么?”林郁嗓门很大,没有开免提,阳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还能感受到林郁的火气,咬牙切齿的宣告道,“温鸠,你真是活够了!”
阳黎慌忙撤退三米,生怕他俩隔着网线暴力互殴。
可是即使自己现在躲开,等会回去的时候,还得坐林郁开得车子。
来时阳黎没察觉什么,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就是个人形电灯泡,或者是父母打架时夹在中间的不幸小孩,太可怜了。
正当阳黎苦苦思索应该怎么摆脱尴尬状况时,旁边窗户玻璃被轻轻敲了下。
他立刻转过去,瞧见熟悉的脸,惊喜的推开窗。
“你工作结束啦?”阳黎轻声问。
“嗯。刚才在附近考察分公司选址,顺便过来接你。”麦彦辰望进会场内,“打扰你了?”
“已经结束了,你来得正好。”阳黎观察旁边还在激烈吵架的温鸠,决定还是等会发个信息给他告别。
解除限制的阳黎欢天喜地跑出去,顺着墙根轻快的溜进麦彦辰车里,松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彦哥哥,我果然不适合应酬。”晚宴四十分钟,比拍戏四十小时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