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远每一刻都处在水深火热的折磨中,卫东看着媳妇儿受罪,也一天比一天焦躁。
那天早上,太阳早早就冒了头,陆斯远清醒在从未有过的焦躁中。肚子一直都感觉紧绷绷的,如以往一样,又好像有点不一样。肚子的小东西一阵踹一阵歇,似乎闹得比任何一天都厉害。
“怎么了?”
“我没事。”借着卫东的手坐起来,陆斯远觉得自己好像要抓狂一样的难受,撑坐起来挣开卫东的手,“我自己呆会儿。”
卫东绕到他面前蹲下,仔细地看了看陆斯远的情况,“很难受?”
陆斯远咬着唇摇头,“别在我面前晃,我想自己待会儿。”
卫东眯了眯眼,有些诧异也有些无奈,这家伙还是第一次这么嫌弃他,但是想到他最近这几天的异状和难受,卫老虎乖乖地离开了他的视线,不在他面前晃悠,让他自己呆着。
陆斯远有些心慌地灌了一整杯水下去,心里更难受了,烦躁,焦躁,暴躁!
反正就是躁,抓狂一样的躁动!怎么都控制不下来那几乎让他想跳起来暴走的冲动。
丢下杯子,陆斯远撑着床,慢慢站起来,在卧室里走得有些急,走了两圈还是不对劲,他打开卧室门,卫东就守在门外,看着他出来,有些迟疑但还是退到东耳房那边去。
看着卫东,陆斯远咬着唇深吸一口气,“东子。”
“嗯?”听到媳妇儿叫他,卫东向前窜了两步。
陆斯远说,“我想吃酸梅子。”
卫东愣了一下,抓着车钥匙,抓了一把零钱,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紧跑出去给媳妇儿找酸梅子去。
推开门,陆斯远跨出门,看着还带着些露珠的青草苗,那已经越长越大差不多蔓延了整个水塘子的荷叶,隐约还能看见下面穿梭的金鱼和红鲤……
胀意难消的腰腹随着肚子一阵一阵的紧绷有些闷闷的酸痛,陆斯远隐约觉得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不对。
“陆先生,您早上想吃点什么?”厨房里的张嫂这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安排孕夫的早餐,刚想去问问西厢房的两个医生想吃点什么,走出来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陆斯远。
陆斯远皱着眉头侧头望过来一眼,压着眉峰摇了摇头。
看了陆斯远的样子,张嫂有些担心,“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斯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