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莫名其妙:“舒服。”
外面实在闷热,他没耐心一直站在门口,瞥见庄凡心怀里的练习册,大概猜到找他的原因。他往里走:“进去吧,等会儿又中暑了。”
庄凡心立在原地:“拜拜,那你好好休息。”
顾拙言停下转身,奇怪地看向庄凡心,并且感觉到庄凡心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怜爱,就像顾宝言埋葬养死了的小鸡时的眼神。
“你怎么了?”他顺顺气,“还是我怎么了?”
庄凡心道:“胡姐说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你是不是得病了?”
“得病”和“生病”听着不太一样,感冒发烧都是生病,没什么大事儿,但“得病”听着像产生了癌细胞。顾拙言恍然大悟,合着支吾半天是因为这个,他无奈道:“单纯做检查,我各项正常,十分健康。”
看那人仍杵着,炎热混合焦躁令他上头,提高音量解释:“转学做体检。”
庄凡心迟钝数秒后反应过来,长长地舒一口气:“你早说啊。”他跑到顾拙言的面前,熟稔地拍一下人家的肩膀,“写作业去。”
两个人并肩进屋,上楼梯时顾拙言低着头,自然而然地看见庄凡心穿着他送的球鞋,忍不住想,庄凡心还挺关心他,是因为这双鞋吗?
顾拙言打一杆直球:“我如果真生病呢?”
庄凡心立刻回答:“那得治啊。”
“废话,我不知道得治?”顾拙言强调,“我是说你。”
庄凡心想了想:“我陪你剃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