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皱起眉:“你们乐队还没解散啊?”
“靠,我们还没正式出道呢,解屁散。”陆文小时候怀揣着军旅梦,想当一个兵,初中军训后再也不提那茬儿。晃悠到高中,他逐渐开发出自己的歌手梦,仗着家底厚实拉帮结伙组乐队,前期人手不足,顾拙言还给他当过几个月吉他手。
苏望问:“你什么时候办演唱会?”
陆文说:“国庆节吧!”
九月份开学,十月份搞演唱会,前期要准备、彩排、练歌,反正没打算学习。顾拙言替陆文的双亲叹口气,叹完想到什么:“那我可能能听到了。”
九月底有一场数学竞赛,顾拙言报名的话要回去参加考试,到时候正好在家过个节,完美。苏望问时间也是这个意思,他也报名。
哥几个边吃边聊,从陆文的乐队又扯到连奕铭的新摩托上,似乎关于顾拙言出柜的话题已经彻底结束,简直利落得虎头蛇尾。
他们大方地讨论顾拙言转学的原因,偶然出柜,轰动全校,刺激得顾士伯大发雷霆,然后被薛曼姿送来榕城。但谁也没往更前头追溯,为什么突然出柜,当时一些未厘清的细节,三个人都绝口不提。
顾拙言至今不说,他们作为最好的朋友,便问都不问。
老巷的小别墅内,庄凡心在书房里认真地写作业,手机搁在一边,其实他回复顾拙言的时候有些犹豫,因为感觉顾拙言的三个朋友有点神经。不过人家大老远来一趟,没道理拒绝嘛,如此一来顾拙言也可以散散心,一举两得。
完成所有暑假作业后,庄凡心回卧室睡觉,睡前先玩上几个钟头手机。一打开,未读消息爆满,他下午在群内放完料就跑,所有人一直被他晾着呢。
他翻看不过来,直接发:“我来了!”
庄凡心犹如突然升起的靶子,一众男生纷纷向他开炮,噼里啪啦地骂他不靠谱。他躺在被窝里懒懒的,解释道:“没骗你们,转学生是我邻居。”
班长道:“你邻居是个老头,当我们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