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奕铭讲:“他每天按时走,但回来得特别晚,而且上班是订的出租车来接,夜里就变成轿车送回,期间他还和车主在酒店餐厅吃过两顿饭。”
苏望说:“估计是下班约会。”
“嗯,我也觉得。”连奕铭道,“这都凌晨了,刚回,还是那辆车送的,重点是……走路姿势特别别扭。”
苏望:“哇塞,我这个直男不是很懂什么意思。”
连奕铭:“言,刺激吗?”
顾拙言握着手机,很平和:“刺激。”在这句话之后停了会儿,编辑发送,“都凌晨了,两位八婆还不睡么?”
人心隔屏幕,连奕铭和苏望不好妄加揣测,怕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趁势道声“晚安”,苏望多言一句:“陆文,你再不出来就自己退群,别让我踢你。”
安生了,顾拙言躺平睡觉。
那一张名片扔出去一周了,投石入海,了无波痕。顾拙言其实料到这结果,成年人嘛,讨要联系方式为交际的一环,再正常不过,不代表任何事情。
他卷住被子,烦闷得翻了个身。
浴室的水声结束,庄凡心裹着浴袍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找出药膏棉签,将双脚上磨出的水泡抹了抹。
他这些天走了太多路,每天下班跟着中介的经纪看房子,极其麻烦,地段结构楼层,一晚上看三四套,回来后脚疼头晕,一锅浆糊。
庄凡心缓缓爬进被窝,撑着最后一点精神打开手机,经纪又给他发来十几张公寓图片,略过,盯着聊天列表没动。确切地说是盯着顾拙言的头像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