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拙言的外套留在这儿啊。”他不信。
裴知说:“他真挺温柔的,怕你冷还给你裹上。”
庄凡心撩起衣服:“那,那我身上这些伤怎么弄的?”
“这些……”裴知不忍心说,“你醉得太厉害了,我没抓住,你从这楼梯上滚下来一次。”
怪不得浑身疼,庄凡心执拗地问:“我嘴角怎么肿了?”
裴知答:“喝那么多酒,睡一天一夜不喝水,上火啊。”
庄凡心两眼一黑,亏他脑补得干柴烈火,原来根本未曾点燃。刚才还打电话对顾拙言胡言乱语,什么他很快乐,你是否还行……
顾拙言已经从宠物医院出来,虽然没懂庄凡心的汉语,但医生的话很明白,邦德的各项身体指标基本正常。
他开着车,邦德卧在车厢后面,没事儿还嗷儿两嗓子。
“咱们先不回家,去趟公司。”养狗的人都这毛病,哪怕顾拙言也不能免俗,跟狗聊道,“今天抽血了,中午给你补补。”
邦德哼哼,凑过来用头拱他的肩膀。他又说:“过完年你就十二岁了,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其实我并不太想养。”
顾拙言说着说着笑起来:“看你长得还算威猛,就凑合养吧。”红灯,他停下回头,“我当时还给你编了个警号,PC多少来着?”
因为某人总是记不住,就改成了邦德。顾拙言扭回去,邦德伸头蹭他的脖子,他不知是骂人还是骂狗,轻声说了句“冤家”。
红灯一跃成绿,后半程畅通无阻,抵达GSG,顾拙言一身轻便的休闲装,牵着矫健的德牧,就那么遛狗似的进了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