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紧接着问:“今天遇见那个同学,姓江的,你俩谁成绩好?”
离开silhouette憋到现在,终于忍不住提及,庄凡心垂着眼帘,波澜不惊地答:“好多门课程呢,记不清楚了。”
顾拙言的重点根本无关成绩,追问道:“你跟那人真是室友?”
庄凡心应:“嗯。”
顾拙言猛地坐起来:“整天在一起?”
“在一起个屁,我后来去念服装设计了。”庄凡心起身要跑,“我烦死那人了,那人好几天不洗脚,谁乐意跟他当室友。”
顾拙言一把扽回来,将庄凡心捉在腿上:“你跑什么?心虚?”
“我肾虚。”庄凡心撇着脸。
“他去过你家,见过你父母?”顾拙言问。
“见过——”
尾音还没落,顾拙言掰过庄凡心的脸:“正面回答我,你跟那人,没什么吧?”
庄凡心瞪着眼睛:“没有!”
顾拙言沉审地看他,低低地训斥:“你叫唤什么?当初骗我变了心,我怀疑你没有,好不容易承认了,我信了,今天又蹦出个老同学来。”
庄凡心抬手攀住顾拙言的肩:“谁知道他会蹦出来……还不都是那个程嘉玛……”他把这茬儿忘了,立刻道,“那人是直男,有女朋友。”
顾拙言终于满意了,勾紧腰肢和腿弯,横抱起庄凡心上楼,一阶阶踩过,庄凡心牢牢环着他,额头抵在他的鬓间摩挲。
“对不起。”庄凡心轻声。
顾拙言知道,庄凡心在为始终保留的旧事道歉,他心里把着分寸没问,手上便加重力道,并绕开这话:“今天骑马很累,给我捏捏?”
走进卧室,被父母住过的房间格外整洁,蒙奇奇放在两只枕头之间。顾拙言朝下趴着,庄凡心跨坐在他的身上,不轻不重地给他捏肩捶背。
“舒服吗先生?”
“还成。”顾拙言想起什么,“我发给你的陆文的那首歌,你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