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赤身luǒ • tǐ,双腿微分,跪伏在一张死宽的大床上。一阵冷调的香水气息忽然向他逼近,然后他感受到,那个男人正用手指玩弄他的身体。
“年会上我喝高了,不该向陈主任动手……”越级汇报是职场里最遭忌讳的事,但他在年会上抡了老陈一酒瓶,所有人都看见了,想瞒也瞒不住。
刑鸣身后的虞仲夜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说,今天不谈公事。
这男人嗓子里大约藏着一架管风琴,这一笑很不错听。刑鸣不得不承认,虞仲夜的手指也同样与众不同,它们修长冰冷,滑腻如绒,只是随意在自己会阴处撩拨几下,他便像过电一样轻颤起来。
虞仲夜似乎察觉出刑鸣的不自在,于是指尖自他两股的缝隙间向下滑动,潦草又熟稔地擦过他的一双阴囊,转而又掉头攻入窄巷之中。
那根手指一下就摸到了他的敏感所在,刑鸣一个激灵,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臀,前头已然湿了。
穴内手指又添一根,虞仲夜手势娴熟,徐进徐出,反复攻占那处要害。
刑鸣湿得更厉害了,他在zì • wèi或者接受女友kǒu • jiāo的时候从没湿成这个样子,欲液顺着铃口滴滴答答地渗出,微黏清亮,失禁一般。
“想要了?”虞仲夜的声音低沉从容,能听出他的情绪也不咸不淡。
“老师……”刑鸣已被撩拨得十分动情,用低哑的声音喊了一声“老师”,他的肛口正不受控制地随着对方的动作翕动、吞吐,贪婪地往里吸吮着虞仲夜的手指。
对方的反应意料之中,见火候正好,虞仲夜抽离手指拔出xing • qi,慢慢自那嗷嗷待哺的小嘴中推入。
疼。疼得要命。刑鸣倒抽一口冷气,这种感觉就像身体正遭受一柄利器侵入,活生生地被贯穿、被切割、被撕裂,他紧张得大腿几乎抽筋,浑身肌肉都在痉挛。
“老师,我没……没和男人做过……”
话是真的,刑鸣不是从不沾腥的处男,但也确实没和男人做过。他假模假样地告饶,并附以两声软绵绵的shen • yin,可惜听来挺不像那么回事儿。明珠台的“Iceprince”从不示弱低头,他自己也觉得别扭。
“放松点。”xing • qi被勒得不太舒服,虞仲夜停下动作,笑说,“你得让我看到物有所值。”
刑鸣深喘了一口气,努力放松,然而一口长气还没喘匀,含于穴内的xing • qi就猛地楔了进来。虞仲夜开始抽送,一次次将xing • qi完整拔出,又一次次长驱直入,顶进他炙热的炉门深处。
说不上来是极致的疼痛还是欢愉,刑鸣腰酥膝软,意识模糊,渐渐有些跪不住了。见眼前这具身体跟泥似的一点点瘫软下去,虞仲夜抽出自己的皮带,戏弄似的拴在了刑鸣的脖子上,跟拴个牲口一样。
他用皮带将他的动脉与气管勒紧,将他的头拉高至大幅度后仰,然后低头去索求他的嘴唇。
刑鸣双目紧闭,在濒临窒息的绝境中招架虞仲夜的吻,他的舌头如此柔软又如此霸道,舌间唾液带着丝丝甜味。
虞仲夜一边吻着刑鸣,一边反扣住他的双臀,往他身体里猛地顶撞一下。这一下似乎擦过肠道,一直捅进胃里。一时间内壁滚烫,胃液翻滚,刑鸣失识般地喊了一声,抬手紧紧勾住虞仲夜的脖子,把自己整个身子嵌进对方宽阔的胸膛里。
外头已是深夜,卧室的落地玻璃窗明晃晃的,像面镜子。刑鸣看见镜子里一个男人正赤着一具白花花的肉体,扭曲着,虬结着,摆出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体位,毫无廉耻地浪叫着。而镜子里另一个男人除去偶或一两声低沉喘息,瞧着却始终好整以暇,甚至连西装都没脱下。
贱货。刑鸣阖上眼睛,骂了自己一声。
第4章
刑鸣刚在新闻评论部整层敞开的大办公室内露面,就看见实习助理阮宁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说:“老大,陈主任这会儿正在台长办公室,让你来了以后也过去一下。”
刑鸣“嗯”了一声,也不急着去台长办公室报道,只抬手拧了一把阮宁的脸颊,问他这个春节吃胖了多少,脸上的肉把五官都挤没了。
这话得是刑鸣挑剔。阮宁毕业于电影学院,身高一米七八,长相白皙清秀,颇似近两年以仙侠片走红的一位荧幕鲜肉。按说以阮宁这样的先天条件,光凭外形就能出道,更别提他还多才多艺能说会道,偏是明珠台里人才济济,混了一年还是实习助理。
平日里阮宁管刑鸣叫“老大”,刑鸣也挺待见他,电视行业这么古道热肠的年轻人不多见,就是有时容易热情过头,显得有些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