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太阳已经沉往西边,如浅赭色的颜料,随意抹在远处的屋顶上。-
暖日和风四月天,手机仍循环播放着虞少艾的情歌,一只耳机塞在他的耳朵里,另一只在虞仲夜那儿。两人同听一首歌,那个貌似挺闹腾的阳光大小伙儿,此刻在耳边浅吟低唱,柔情款款,实在很衬当下气氛。
刑鸣下巴高抬,脖颈后仰,倒着打量虞仲夜的脸。虞仲夜闭着眼睛,睫毛瞧着格外长密,简直令人心怀遐想,眼角有点细纹,如丝绒上的一点细褶儿,不显年纪反显好看,一点斜阳映在他的脸上,一反往常那身威严气度,倒像远在红尘之外。
刑鸣动了动,虞仲夜就睁眼了,低头看他:“醒了?”
这老狐狸最不知节制为何物,一上床就畜性大发,偏偏又君无戏言,只要答应了必能做到。譬如当初他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他提要求,要求处罚老陈,撇清骆优,原以为只是床头枕上的随口应付,没想到老狐狸竟然金口一诺,到底都给办成了。
想到这里刑鸣突然就挺乐呵,安了点坏心思,反身就跨坐在了虞仲夜的身上。
他跟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下轻啄虞仲夜的嘴唇,一下更比一下深入,待虞仲夜那儿稍有回应,他立马灵巧一动,咬了咬虞仲夜的下巴,又扯开他的衬衣,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吻过喉结、锁骨与胸膛,最后嘴唇停留在他的ru.头上,反复吮咬。
对方看似无动于衷,刑鸣伸手便往虞仲夜的kua • xia摸去——虞仲夜反应及时,一下抬手摁住刑鸣的手,仅眼皮微微一沉,不动声色。
刑鸣也不把手抽回,反倒隔着裤子揉搓虞仲夜的xing • qi,挑着眉毛看他,脸上带点得意:“你说了不碰我,可我没说不碰你。”
虞仲夜一把翻身就把刑鸣压回身下,他的呼吸声陡然加重,恶狠狠地盯着刑鸣,那眼神跟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两人挨得极近,能清楚感知到虞仲夜炙热的气息与狂热的心跳,刑鸣料定自己撩过了火,下一秒就得被扒裤子办了,眼珠一阵乱转,张嘴讨饶道:“我……我明天真的还有考试。”
像撩了虎须又受了惊吓的兔子,反倒惹人好气又好笑。
但凡认识刑主播的人都知道,刑主播有两副面孔,一对观众,一对熟人。对观众他犀利而大方,既能激情辩论也能侃侃而谈,对熟人他寡言又冷峻,始终延续着冰王子的路线。
其实还有第三副。
只在对着虞仲夜的时候出现。他话也频了,笑也多了,仿佛那缺失十来年的东西全复苏了,时不时还伸出猫爪挠人一下。偏偏虞仲夜乐得享受这份依赖与亲密,一直惯着。
虞仲夜拧着眉头凝视刑鸣,眼神里那点欲望已经由炙转凉,但仍不舍也不愿松手。又这么四目相接好一会儿,才笑着骂了声:“小兔崽子。”
总算松手让他起来。
虞仲夜那儿已经硬了,裆前高隆如一顶帐篷,刑鸣阴谋得逞反倒过意不去,贴着虞仲夜的耳朵说:“老师,我给你咬出来。”
虞仲夜低低“嗯”了一声,刑鸣便滑下.身体,解开了对方的裤链,热腾腾的物事一下跳出来,如悍犬扑来,重重撞在他的脸上。
刑鸣脸被抽红了,也不介意,倒似故友重逢般目现欣喜,他将这xing • qi头朝上地抵住虞仲夜的小腹,由根部往上游移嘴唇,不遗边角,细细舔吻。
xing • qi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勉强也算得到安抚,虞仲夜嘴角一挑,抬手按着刑鸣的后脑勺,五指插入他的发丝之中。
刑鸣三心二意,既喜欢虞仲夜犷悍的xing • qi,也贪恋他美妙的唇,他埋头在虞仲夜胯间啃咬抚弄,又忽地抻长脖子,把脸凑近去献吻。
虞仲夜压着刑鸣的脖子草草亲他两下,又把他的脑袋摁下去,反怪他不专心:“好好弄。”*
虞仲夜一直满意地抚摸刑鸣的肩膀与后背,却在shè • jīng前一秒突然抬手,狠狠揉了一把刑鸣的头发。
临界点来时,便连舌尖儿也堵不住炮眼,一股特殊腥味的液体射入喉咙,刑鸣来不及反应,直接呛入大半。仰起脸,嘴角溢着点点白浊。
虞仲夜垂着眼睛,以拇指揩掉刑鸣嘴边的jīng • yè,问他;“你自己说说,就这么放过你了。”
刑鸣笑了:“我后天就考完了,考完以后你给菲比放两天假——家里就只剩我们两个。”
虞仲夜看似对这回答挺满意,也笑了,掰过刑鸣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角:“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潦草纾解欲望之后,虞仲夜起身去厨房,刑鸣留着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