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麟:……
见过自黑的,没见过黑得这么狠的。
关澜:“你这里人多眼杂的,你现在也是出门要遮脸的人了,被人拍到了怎么办。刚出道就闹出这种新闻,杨佩青得把我手撕喽。就算能公关掉,不发新闻,被记者拿住把柄,也很难受的。”
关澜:“你赶紧上楼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可以晚点去公司。”
庄麟能睡得好才有鬼。
钱钟书说,一个十bā • jiǔ岁没有女朋友的男孩子,心里的污秽有时过于公共厕所。
一个二十三四的单身男孩子,这方面也不遑多让。
他对关澜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是因为他仍旧处于一种艺术与灵魂的双重震撼的余波中,还没缓过劲儿来。今天晚上他突然有了这方面的一个转念,那就跟山洪泄闸一般,心里的画面立刻下流了起来。
然而他脑子里的素材实在有限,他翻来覆去地回忆,他们的身体接触也就是这么数的过来的两次:他送醉酒的关澜回家,在他身上找钥匙,稍微碰到关澜的腰,他就躲开了;另一次当然就是,他背关澜过河,摸到了他的大腿。
这算什么身体接触,这都是隔着衣服的呀!没隔着布料的,可是一次都没有,连手都没碰过!
他恨自己初见关澜时怎么那么没礼貌,都没握一下手!
最后,庄麟就想着今天关澜穿着白衬衫露出的一点点脖颈和锁骨,硬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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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麟发现关澜昨晚说得没错,杨佩青似乎是挺看好他。
今天庄麟去了公司,就被单独叫进杨佩青的办公室。
他的这位老板先是跟他虚乎,不着边际地谈了谈工作谈了谈生活,然后就开始问关澜的事儿。先是问他昨晚跟关澜忙到几点,又问关澜对他好不好,跟他交流多不多,不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多走动,问得庄麟几乎要以为这是个半路杀出的情敌了,话头一转,又开始教育他年轻人要善于学习,关总这样高水平的优秀制作人有心要带你,这机会可非常难得,你一定要抓住,多交流、多请教,业余时间也要用上;关总工作起来容易废寝忘食,你年轻人不管陪到多晚也不要有意见,他熬夜你就跟着熬,深夜工作效率高。
最后庄麟已经放弃思考他的目的了,他觉得这个应该不是情敌,那就爱咋咋地,可能他就是这么个婆婆妈妈的风格吧。
好不容易从杨佩青这儿出来,庄麟绕到关澜办公室,想进去跟他打个招呼,就见关澜在里边吃饭。
他想想,算上昨晚,这是第三次看见关澜吃外卖了。
庄麟就没进去,而是在门口跟任晓飞聊天:“你们关总,天天都吃外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