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不能回了。”萧刻把水果都搬进来,换了鞋又搬去了阳台。
徐大夫问他:“你是不是放暑假了?”
“嗯,放了。”萧刻去洗了洗手,然后也坐沙发上吃西瓜,问徐大夫,“你今天不去医院?”
徐大夫说:“今天我轮休。”
萧刻两周没回家,但并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对他的想念。人老两口该干什么干什么,讨论着法制频道播的案情,萧刻想参与一下都插不进去嘴,人也不带他。
“还能不能给点尊重了,两位。”萧刻都笑了,又戳了块西瓜吃了,跟他爸妈说,“你们是不是不欢迎我。”
“还用欢迎?”徐大夫看了他一眼,很明显就是不怎么在意,“你咋这么多事儿,还得放个鞭炮是怎么的。”
萧刻捂着心,觉得最近自己在家的地位简直都低到地缝里了,爹不疼妈不爱说的就是他。
不过徐大夫说是这么说,但下午还是去给买了螃蟹,新鲜的六月黄,中间切一半粘上面粉炸着吃,炸得香香脆脆的,萧刻从小就爱吃这个。
晚上萧刻吃了好几只,徐大夫又给他夹了半只放他碗里,说:“吃完这个就别吃了,太凉,回头你再胃疼。”
“没事儿。”萧刻说。
老萧吃过饭先下了桌,只剩下萧刻和徐大夫。徐大夫给他夹了块小排骨,看着他问:“怎么了你?遇上什么事儿了?”
萧刻眨眨眼:“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跟我就别装了,”徐大夫淡定地说,“我再看不出你可完了。”
萧刻顿了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果然徐大夫对小萧还是有爱的,不过我真没事儿。是真的没有,有我就跟你说了,别担心我,我都三十了。”
“嗯,”徐大夫也没深问,萧刻不说的事儿她从来不会多问,“没有就好,有事儿可以跟我说,别管你是三十还是四十,只要我们还活着你就都是个孩子。”
这句话戳到了萧刻的心,他对以后许多年的事儿从来不敢多想,很不能接受失去爸妈的那天。萧刻抽了张纸擦了擦手指,扯起嘴角笑了笑说:“那我希望我永远都是孩子。”
徐大夫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萧刻吃完晚饭都还不走,赖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说吃多了,跟爸妈耍赖,故意忽略兜里震动着的手机。
一天时间周罪发了好几条消息问他回不回,萧刻都没回复他。这会儿眼见着天都快黑了,还是坐不住了,打了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