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面前他不好表现出来,费城每次NG完之后都会红着脸过来道歉,他也就只能安慰两句作罢。但他从上幼儿园起对待正事就一向雷厉风行,还从来没被拖累成这副德行。
男人低头用鼻尖蹭蹭他的,温柔地问道:“哪场戏?”
白昱邈:“就是办公室里的一场对白。”
“办公室?”齐廷观看着他,“哪种办公室?没人的那种吗?”
白昱邈被他问愣了半秒,立刻反应过来了。
冷冰冰的屋子,他在男人怀里红了下脸,骂了一句,“言行两样的老流氓!”
十分钟后剧场开工,康池先跟销假回来的齐廷观打了招呼,让他趁着白昱邈拍个人镜头时赶紧去化妆换衣服,而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昱邈,却见这小子嘴唇比中午收工前似乎肿了一点。
康池担忧道:“怎么回事啊,不是光咬了舌头吗,嘴唇也能肿?”
白昱邈厚着脸皮撒谎,“嘴唇里侧也破了个口子,后反劲儿,吃完饭才肿起来。”
“唉哟,我真是无话可说。”康池一边招呼化妆助理给白昱邈处理,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旁边候场的费城,“你好好调整一下状态行吗?上午因为你NG多少次,那么简单的一镜戏,你说说……”
费城是实打实的萌新,被导演说得无地自容。他下意识回头去寻找王天然,想让对方帮忙求情几句,却不料之前还口口声声替他跪着挨骂的王天然就坐在不远处跟李斐然说笑,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白昱邈在一旁看他孤弱无主的样子,一个恍惚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DJ柱里的画面。
他还记得昏黄的灯光下费城染上红晕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