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邈后背一麻,求助地看向齐廷观。
“我……该……是吗?”
江旗噗一声笑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的。”
白昱邈咽口吐沫,坦白说道:“我不是。”
齐岩“哦”了一声,随口拉家常说道:“有机会的话入一下也挺好的,培养觉悟,定期学习国家精神,与领导人保持思想一致。”
白昱邈坐直身子,“好,伯父,我回去就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齐岩本来只是随口找个话题,突然就被严肃宣誓了。他也愣了一会,而后说道:“吃饭吧,多吃点。”
白昱邈闷头吃饭,想哭。
他感觉自己表现特别不好。
一顿饭吃完,一家四口又坐在一起看电视。电视上刚好放到白昱邈上礼拜在某庆典上唱歌,江旗女士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得啧啧感慨。白昱邈坐得拔溜儿直,斜眼偷偷瞥齐岩。
齐岩看过来,白昱邈瞬间收回视线,端正地看着面前的电视机。
齐岩说:“唱功不错,比那些人都强。”
江旗美滋滋,“哎呀,我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还有退休前的老同事都可羡慕我了,她们的爱豆是我儿媳妇哇。”
白昱邈被夸得脸红,“谢谢伯母,谢谢伯父。”
齐岩听了两句,又摇头说,“就是这歌词写的什么玩意,不伦不类的,也没有正能量。冷笑还重复三遍,太不相应社会和谐主旋律了。”
齐廷观立刻说道:“歌词是我写的,我有罪。”
“嗯。”齐岩随口道:“你长大之后就没学点儿好。”
客厅里静谧了两秒,白昱邈隐隐觉得心口发凉。
不知怎地,齐岩随口一句,他却觉得这话别有深意。
写几句荒诞的歌词就叫不学好,那领个男人回家……
他下意识看向齐岩,却见齐岩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老男人实在无法欣赏年轻人的音乐潮流,但他看自己儿媳妇在台上光芒四射,也很有那么点气魄。一边嫌弃音乐一边欣赏人,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白昱邈已经绝望了。
当晚,白昱邈穿着江旗给他找的白色家居服,手足无措地站在齐廷观卧室里那张大床旁边装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