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春困了。我在砸完那把椅子之后就像个被针管抽空了的鸡蛋壳一样,看着蛮像个蛋的,其实捏一下就会碎。
我对我脆弱的小神经表示无可奈何。
我觉得我没脸见徐笑天,他是我抽疯发狂的唯一见证人,我又不能杀了他灭口,也不知道一棒子敲在他脑袋上能不能准确地造成那晚的记忆丧失。
徐笑天也不提那天的事,就好像那天他抱着我像个英雄一样说什么事都有我呢只是老子的一场梦,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去问他,究竟有没有过那么狗血的一幕。
于是我只能用春困这样的方式来掩饰我无比不能蛋定的情绪。
由于我春困了,所以我上课的时候依旧是不可逆转地睡着了,以致于手机在我腿上连续震动时,我在梦里拿着剑对着前来追杀我的人大无畏地怒斥道,老子就是中风了,也不会投降!结果人家掏出一把枪,干脆利索地把我干倒了。
然后我醒了,透过朦胧的视线,我看到讲台上半秃小老头正在义愤填膺地对下面一片昏昏欲睡的孩子说:“不要觉得上了大学就万事OK了,你们这样的状态,我都不好意思去想像你们以后找工作得有多么痛苦万状!”
我看一眼坐在我边上的徐笑天,他脑门顶在桌子上,专心地玩手机。听到我这边有动静,偏了偏头:“起床了?快处理一下你手机,我都快幻听了,老觉得有绿头大苍蝇。”
我把手机拿出来,四个未接来电,一个凌霄的,一个威哥的,两个乔朵朵,三条短信,全是乔朵朵。
乔朵朵:那天你和凌霄为什么打架啊?
乔朵朵:你还疼不疼了呀。
乔朵朵: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