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凌霄摸摸伤疤,笑了。
“真他妈狠啊,对自己能连上两刀。”我忍不住感叹,我验血型给扎一下手指头就觉得要了命了。
“不是没经验吗。”
“滚,”我蹲着不得劲,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没出息的蛋。”
“人要贱起来是很贱的。”
我就那么坐着,好一阵两人都没有说话,其实我还有话想问的,有个问题就那么梗在我嗓子眼儿那,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我和凌霄归根结底不是多么铁的关系,我也不想再和他有更多的纠缠。
从摩天轮上下来,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就沉默着,一直到他说送我回家。
“我回学校。”
“嗯。”凌霄看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这故事真他妈烂。凌霄车开走之后,我一个人蹲在西门的马路牙子上抽烟,我在心里重复了几十次这句话,最后烦闷地把烟头扔到地上。
我觉得我像个傻B。我给徐笑天打了个电话,我说我真他妈像个傻B。徐笑天沉默了一下,问我在哪。我看了一眼街对面生意最火爆的那家包子铺,说我在看姑娘们排队买包子。
五分钟后他出现在我视野里。
“蹲这干嘛呢,是挺像个傻B的。”徐笑天走过来在我旁边蹲下。
在徐笑天来之前,我是非常盼着他来的,我觉得自己相当郁闷,相当憋屈,相当……需要个人待在我边上听我说点什么,可是他来了之后,我又发现我除了继续像个傻子一样蹲在路边,居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于是我保持沉默,徐笑天也没说什么,蹲我旁边盯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我从过往的车里数车牌尾数是双数的车,数到第34辆的时候,想起今天凌霄开的那车就是双数。我有点暴躁了。
“乔公子,再蹲一会我就真的要找个厕所了。”徐笑天站起来,弯着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