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圈没找到纸,悲哀地想起老包的话,你想挂科吗?我当然不想,但是在一个连纸都找不到的宿舍里,不挂科才见鬼了。
我掏了张十块钱,把凌霄的地址抄在上面。下线,关机。
“徐少呢?”我问威哥,把地址塞进口袋里。
“打水去了。”
“我出去一下。”我一把抢过威哥手里的火机。
“操,乔杨你个不锈钢公鸡!”
我拉开宿舍门往外冲,刚出去就看徐笑天拎着个暖壶,趿着拖鞋过来了。
“我找你呢。”我站下。
“着急忙慌的干嘛?”
“我去一趟凌霄那,”我犹豫一下,又问,“你说我该去不该去?”
“问我?”
“屁话,这有别人吗。”
“你问我,我肯定说不去,”徐笑天乐了,“老子巴不得他不见了。”
“操,说正经的呢。”我本来就意志不坚定,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泄了气,靠在墙上,不想去了。
“干嘛突然想去了?”
“今天上七度号,留了一大堆话,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觉得……”
“那就去,起码叫他回去上课。”徐笑天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准备进宿舍。
“那我去了。”
“去,哎,他又不是阎王,去一趟弄得跟上刑场一样,”徐笑天踢开门,回头又补充了一句,“你去了就好好说,别一整又吵一架,什么也没解决就又回来了,我都服了你了。”
“操,知道了。”
凌霄住的这个地方,离我家到是不远,以前练跆拳道的时候从学校去道场就会经过。出租车停在小区外面,我把钱扔给司机,然后下车。
刚走了一步,我就想起来,我把写着地址的那张十块钱给了司机。
“停下!”我转身一声暴喝,司机把车停下伸头出来看着我。
“把刚那张十块的给我,我还有用,”我掏出张一百的给他,“你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