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父亲你看,这小废物像不像一条丧家之犬?”宁珏指着宁阑逐渐远去的背影,放肆大笑道。
宁淮轻笑一声。
……
“那是宁阑公子。”
“是宁阑。不过,如今的他,哪还有资格被称为宁家公子。”
“狗屁的公子,就是一个废物而已。足足七年了,他的武道境界,还停留在区区三重天,连我宁家杂役中很多人都比他强。”
“他向这边走过来了,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不嫌晦气吗?况且,以他现在的境况,还配我们与他主动打招呼?”
路上,一些宁家子弟见到宁阑走来,都指指点点。他们口中,不时传出几声讥笑。
这种情景,已有数年了。
昔日的宁家天才,沦是笑柄。
便是部分对宁阑有些许同情的人,也都纷纷避让不愿与其接触,生怕给自己招来麻烦。
这些嘲讽讥笑,有很多都传到了宁阑耳中。
他只是用力握着自己的拳头,指甲深深刺入肉中,有血渗出。但是,他仿佛浑然不觉,只是身躯在轻轻颤抖着。
宁淮、宁珏父子的可憎嘴脸,家族众多子弟的讥笑,一遍遍在他脑海中闪过。
直到回到自己居住的破落小院,他才稍微放松一些。小院虽衰败,但却是属于他的一方小天地。
站在院中抬头,无助的眼神望着头顶繁茂的紫华树枝叶,宁阑心中不免生出悲凉之意。
“七年……七年了!”
“父亲,如果你还活着,那该多好!如果你还活着,母亲也不会抑郁成疾而亡!”
“江北城大族宁家,已无儿子的容身之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