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等等…”祁如松道,“一声安全,两声号角代表发现妖族需要增援。”
“有第三声,第四声吗?”
“近千年未曾吹响第三声号角,那代表着遭遇上古大妖!”
“上古大妖?”石蛇重复了这个词。
“实力在【六阶剑尊】以上的可怕妖族。”祁如松告诉他。
谈话之际,第二声号角响起。石蛇深深吸了一口气,“别吹第三声,求你”
当第三声号角自树丛中shen • yin着传来,石蛇的指头异常僵硬笨拙,并因恐惧和寒冷而颤抖。
“出发吧!”祁如松的声音低沉,不知道是有着同样的恐惧或是严寒所致。
“现在是深夜!”石蛇说。
篝火已经熄灭,三米开外什么都看不清。雪越下越大,几人的头顶沾满点点雪花。
“事态严重,必须立即出发。”
他们在黑暗中前行,苏瑜生活在鬼影森林附近,对这片土地自然熟悉不过。因此她带着两人在浓密的森林中选择捷径。
号角声在北面,半个时辰还能隐约听见。如今被吞没在惨白的森林中,不一会儿,耳中只剩压断的树木击打岩石的声响。
浓密的树枝为他搭起天篷,使他们能避开滑落的积雪。
经一棵被积雪压弯树枝,爬满野生白玫瑰的栗树时,他听见草丛里沙沙作响。
“石蛇,戒备!”他轻声喊道。
钻出来的却是狂狼,他骑着一匹鬃毛杂乱的灰矮马,旁边还有一位猎妖门弟子。
马文在行军纵队两翼都派出弟子,不仅为了探察地形,更为了警报敌人的逼近。他不敢大意,命令猎妖者们两两一组,结伴行动。
“啊,如松,是你!”狂狼兴奋的上前拥抱自己的兄弟,“你去哪里了?我担心死你了。”
“说来话长,”祁如松笑道,“狂狼,你们来看,这是谁?”
“石蛇!”狂狼咧嘴大笑,“你居然没死,还有,你们怎么带着魏老鬼的老婆?”
“这两件事,同样说来话长。”石蛇会心一笑。
“发生什么事情了?”狂狼有些心虚,苏瑜是在他的“帮助”下去找祁如松的。
“待我向马文大人禀明一切在与你细细道来,”祁如松说,“大人现在在哪?”
“东北方向不到五里。狂狼告诉他。“我带你们去吧。马文大人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狂狼带着他们进入森林深处。
马文将营地选在一处背靠山壁的开阔地,营地绵延直至远方。熟悉的旗帜飘扬风中,旗竿深深插进泥泞的地面。
待祁如松三人走进马文的营帐时,副门主坐在窗边,正读着信。“如松!”看到祁如松的第一眼,他立马露出笑容,“你没事就好。”
祁如松向他深鞠一躬:“大人,劳您惦记了。”
“马文大人!”石蛇与苏瑜一起向他行礼。
“你果真没死!”马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石蛇与苏瑜二人,“你们二人先出去吧,我有些要事与如松商量。”
“遵命!”
待二人离开,马文一根指头弹弹信纸。“是你父亲的事。”他朗声说,“我也不瞒你,信上写的都是坏消息。我本以为自己一把年纪,说什么也没机会遇到这样的政治纷争。”
他灌了口酒。“我告诉你,孩子,我们爱什么,到头来就会毁在什么上面。我侄子爱死了他的年轻老婆。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要不是为了她,也不会落得如今下场。”
祁如松知道马文侄子战死的消息,马文也正是因为这原因才追杀妖族至此。但这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大人,我不懂,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你先坐下。”马文指了指面前的长凳。
他只得照做。
“王爷已卧病再床,如今岭南城由你兄长祁如柏执政。”
“不可能!”祁如松立刻说,“绝不可能!上次见他还好端端的,怎会无缘无故病倒。”
“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马文道,“你兄长已回信与我,他已派人前来【相助】”
“相助?”是来害我吧,祁如松心想。“信中可提到我父亲病情怎么样?”
“信中未提及,我这打算写信回去问个究竟。王爷【七阶剑皇】强者,要不了几日便可行动自如。”马文眉头紧锁,“只是,有一事不明…”
“父王为何让我兄长执政!!!”
“对!这很反常。”马文耸耸肩,“现在来谈谈你的事吧,你带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