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却未必!”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反驳了出来,让严太守的脸色再度一僵,张着嘴,却已经说不出场面话来了。
苍天可鉴,眼前两人他真是一个都不敢得罪啊。
苏文康这个苏家宗主就不必说了,就是吴铁翼,虽名为自己的佐贰下属,但其吴家嫡子的身份,也不是他严仲景能拿捏的啊。
所以此时的他,只能夹在二人中间,满脸赔笑:“二位这话说的……吴大人,今日本官请你过来,其实也是为了正事,就是关于寒山寺一案。
“我也是听说了,你居然查到了苏家身上,这实在……实在不妥,与常理相悖了。苏家乃苏州堂堂豪族,与你吴家一样,而且这次寒山寺之变,他们也死了几名子弟,这其中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啊?”
一面说着,严仲景还不住冲吴铁翼打眼色:“要真其中有什么误会,你现在当了苏宗主的面把话说开,我想以他的大人大量,也不会怪罪咱们的。
“毕竟大家都知道,你身为苏州推官断案有责,情切之下出些差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这已是严太守此时急切之下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应对办法了。
只要吴铁翼此时认个错,再说几句软话,想来苏文康也不至于真因此和整个吴家翻脸,自然也就风平浪静了。
可没想到,他的这番苦心面前二人却没一个肯接受的。
他话音一落,苏文康已一声冷哼:“什么误会?我看他分明就是冲着我苏家来的,不但堂审时字字句句就要往我苏家身上攀扯,还想拿我苏家子弟刑讯逼供,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