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要是他们迅速过江追来,我们可就是腹背受敌的下场了。”杨淮度咬着牙说道。对方作为中原宿将,不会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吧?
“我有九成把握,他们不会追来。”
“哦?那我倒要听一听郭帅你是如何有这等把握的。”
“我们退军虽然仓促,但他们却不敢轻视,还得想着这可能是我故意诱敌过江的策略。我要是江南军的将领,在发现对岸变成空营后,第一要做的就是派斥候查探真伪,而且不光是我们的军营,周围三五十里方圆,都要查探到。
“如此,最少也需要两到三天时间,等他们真出兵过江时,我相信我们已经拿下至少两三座城池了。
“如此,我们便可以逸待劳,以守代攻,轻易破敌。”
“你怎么就断定他们不敢过江?要是他们突然就莽撞了一把呢?”杨淮度依然不肯放弃自己的想法。
“长江天险只是一方面,你没发现这几日的天气也对我们有利吗?看看身后吧……”郭炎叹了口气道。
杨淮度有些疑惑地扭头望向身后,这座临时军帐的外头,只看到远处一片白茫茫,几十步外的大军都被白雾给笼罩淹没。
“明白了吗?这样的天气,利守不利攻,他们想要过江,要担多大风险?他们有这样的魄力吗?
“如果江南军真是由一家指挥,或许还能冒一冒险,可现在的他们只是几家联合起来的联军而已,你说谁敢冒着自家实力大损的后果贸然过江只为一探究竟?
“所以,我刚才说的两三天都已经是往少了算了,最大的可能,我们有足足十天时间!”
这下杨淮度无话可说了,他本来还想提出内应会在对方军中造成动-乱一事,但很快又咽了回去。
那内应可是纵横会的杀手锏,连郭炎都不曾知道的存在,现在事已至此,当然还是继续瞒着他为好。
不过该说的话,该表的态,他还是得说明表足了:“郭帅,你这次的自作主张彻底打乱了我们的整盘计划,到时候会中如何定夺赏罚,我可不会为你说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