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郭凛来说自然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是当南边朝廷大军真个北上杀来后,他也明显感受到了无穷的压力迎面而来。
眼下的淮北虽然看着依然平静,但在这平静水面之下的种种暗流,却已经让他忧心忡忡,不寒而栗了。
在踏出回廊的一刻,大雨又毫不留情地浇在了郭凛的身上,让外披蓑衣的他都浑身一震,赶紧把怀中文书抱得更紧些,才抢步快跑,穿过又一进有一队铁甲军守卫的院落后,才终于抵达自己父亲平日处理公务的厅堂前。
来到门前有遮挡处,郭凛才在一名随从的帮助下脱去那一身蓑衣斗笠,露出那张颇显英俊的脸来。而他的身子,半身已湿。好在怀中文书还算干净,总算让他松了口气。
跟随从点点头后,郭凛又抱了文书迈步入厅,朝正伏案看着公文的郭炎欠身行礼:「父亲,新一批的急递送来了。」
「哦?是哪里送来的?」郭炎头也不抬地问了句。.c
「多半是从湖广,还有两份来自湘湖。」郭凛沉声作答,说着已经把这一叠十多份文书摆到了书案的侧方。
「淮南已经有几天没有求救文书送来了?」郭炎又随口问道。
「最近的一份求救文书已是八
天之前,是信州知州的求援书信,他们说最多只能再坚守五日……」郭凛小心应对着。
这些文书父亲也会让他看上几份,然后不定时的就会突然发问考校。他明白,这是对他的考验,所以这段时日就愈发的上心,几乎把每份能看的文书都看得烂熟于心。
「那你以为这意味着什么?」郭炎继续用笔在面前文书上写着东西,口中平静问道。
郭凛神色愈发郑重:「恐怕淮南已经全线落入他们手中了。」
「那你再说说说,如今局面,我梁州军又该如何应对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