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对你来说,这样总比死在漕河中要好,只要活着,总有知道身份来历的时候。」
孙宁这才显得放松下来,感激地看着两人:「你们说的是,我一定会想起自己是谁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多谢,多谢你们……」后一句话却是显得相当诚恳了。
「你且好生歇息,也别想太
多了。」薛先生在为他诊脉,确认已无大碍后,便起身离开。
孙宁却在这时又看向那名男子:「我们现在在哪儿?对了,几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可否告知我你们的姓名吗?」
「看我这脑子,都没跟你把话说明白呢。」男子呵呵笑道,指了指薛大夫道,「这位薛先生,乃是河洛一带有名的神医,上慕下道,人称回春手的便是了。
「这位叫谭勇,这位叫董霸,都是咱们家里的护院首领。至于在下,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管事而已,姓赵,赵寒山。」
赵寒山倒是挺好说话的,立刻就为孙宁做起了介绍:「对了,咱们是在往鲁地而去的船上,再过两日就要登岸了。」
孙宁闻言又是一愣,身在船上他已经可以猜到。只是没想到,自己昏迷的这段时日里,居然就从淮北跑到鲁地来了。
两地可是相隔上千里呢,比他想要拿下的淮北和梁州等地都还要远上许多。
而且因为之前天下大乱的关系,他甚至连鲁地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都不曾知晓。
他只知道这鲁地作为大越太祖皇帝的龙兴之地,原来是有藩王镇守的。
只是相比于镇守西南的定西侯,这位孙家藩王手上兵权着实有限,恐怕是很难为朝廷守住这片基业了。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吗?」赵寒山见状忙又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想着我应该不会去如此陌生的地方。」孙宁忙作遮掩。
赵寒山也没太当回事,笑呵呵道:「那是当然,你是在漕河的淮北一段被咱们救起的,离着鲁地还远得很呢。是我们有事要去鲁地,才把你也捎带上了。」
在又安慰了孙宁几句后,几人才告辞离开,并留下那个名叫惜墨的小厮在旁服侍。
孙宁在目光这几人离开后,整个人才稍稍放松下来,然后一阵倦意袭来,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他如此提防,假作自己失忆,并不是真想算计对方什么,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毕竟他的身份实在过于特殊,现在又无自保之力,只有先瞒着这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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