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下午之后,便又有人来报,左相沈舟、右相萧常永等一干重臣求见。
对他们的来意,孙宁都不用听的,就已猜到是什么了。
但事到临头,他总不能连臣子都不见吧,只能召见奏对,然后他们所奏也果然和海上出兵一事有关。
这些人的态度也是一致的,不认为现在是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到海上的时候,因为那样的投入太过得不偿失了,何况还出现了开封的变故。
沈舟更是正色进言:“陛下,与北边之敌相比,海上的贼寇终究只是疥癣之疾,不值一提。何必非要在此时大费周章,把本该用于北边的兵马钱财放到南边去呢?”
“是啊陛下,臣也以为如此做法多有不妥。而且,以陛下之神武,不是已经将犯我大越海防的贼寇尽数杀死了吗?臣以为剩下那些在海上的贼寇,几年里怕也是不敢再来的,所以……”
孙宁没有让萧常永把话都说完了,而是抬头制止,看向面前这一干重要臣子:“所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以为海上的贼寇根本不值一提?”
众人都是一怔,还是由沈舟开口道:“陛下容禀,非是臣等就认定了他们不值一提,实在是与北边的强敌相比,海上贼寇应该先往后放放。
“朝廷财富人力终究有限,只能顾着一头。而很明显,开封一计不成后,很快就会有兵戎相见了。”
“陛下,沈相所言甚是,还请三思啊!”
“还请陛下三思啊!”
十多名重要臣子,从两名宰相,到两名参政,再到数名尚书,几乎同时下跪叩拜,表明自己的态度与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