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万年抵达太守府,下马一路往里去时,更是不断有人折身见礼,而他虽然脚步不停,却也抬手示意,让其中人等不必多礼。
后院,除了华州太守府的一些仆从人等外,还有好些个秦玉德部下的将佐,此时个个都神色紧张有期待,但又无法都跑进去查看自家主将的病情,便只能巴巴地望向大步而来的李万年:“李将军……”
“你们的心情我明白,放心,我的人一定会尽全力救治玉德兄的。”丢下这话后,李万年已直接入了小院,再进入满是药香的卧室。
房中,也好些人在,除了几名关中有名的大夫外,便是秦玉祥,以及李万年的长子李嵩了。
众人一见他到,纷纷过来见礼,而秦玉祥更是一脸的悲伤:“李将军,我兄长他……他怕是……”
“怎么说?玉德兄他的病情……”李万年没有理会秦玉祥,而是看向面前一个相貌清癯的儒雅男子,此人正是这次医治秦玉德的众医之首,关中名医沈渊明。
而被李万年如此一问,沈渊明只能是郑重行礼,苦涩道:“将军,在下等已然尽力了。奈何秦都督他……先是后背中了数箭,再加上内心煎熬,内外交攻之下,又引发了一直就有的隐疾,从而导致药石无救……还请将军责罚我等无能……”
李万年看看他,又看看秦玉祥,最终便是一声长叹:“还是我的错,我迟了一步啊。”
这么说倒也没什么毛病,因为就在李万年出兵相救之前,被越军逼入西城死守的秦玉德便已经重伤昏迷了。
是的,他是在撤退逃亡的途中,被越军拿弓箭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