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从长久看,从自身的安全看,这点付出还是值得的。
但很快的,还是有人提出了一点异议:「大人,我觉着还是有一点不够保险,要是这宁逊真与众不同,不为财色所动呢?」
乔秋山点头,虽然这样的人很少,但他也不能保证一定没有。然后就见他神色一肃:「那就需要各位与我配合好,与他把戏做好了。」
「您是指……」
「东西我之前已经让人加紧去办了,库房那边今夜就能办妥。只要他不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此事还是可以从容遮掩过去的。」
「大人果然英明,算无遗策。」
「可还有一点,那个唐守衡……此人可是知道一切的,一旦让他和姓宁的的见了面,告发了咱们……」
「这一点确实是个大问题,所以我刚才让人把他提过来了。」乔秋山嘿的一笑,他这次算是把什么都计算到了。
就在这时,仿佛为了体现他乔大人的英明一般,门外立刻有人敲门禀报:「诸位大人,罪囚唐守衡已带到。」
「带他进来。」乔秋山沉声吩咐道。
片刻后,一个满脸沧桑,早不见当初俊朗潇洒模样的佝偻男子,绑着手铐脚镣,在多名军中精锐的夹守之下,蹒跚地踏入房中。
不知是否因为吃了多年苦,遭了太多罪的缘故,唐守衡此时看着颇为迟钝而麻木,被人强压着跪倒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半晌,才在乔秋山的呵斥声里,微微抬头:「见过乔大人……」
「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能如此对待咱们的唐门主呢?快为他解开镣铐,请他坐下说话。」乔秋山这时又露出一副关心客气的模样来,让人把唐守衡扶到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虽然镣铐确实解了,但其背部几个穿入琵琶骨的环扣却死死扣在那儿,而且在让他落座后,两名精锐也守在其身后,刀尖隐隐抵在其背部,以做到随时可取其性命。
对此,唐守衡依然是那副无知无觉的平静麻木样子,只平静地看着前方。
「唐门主啊,咱们也是有多年交情了,我记着当初朝廷把你们关押起来时,我就在这儿当了差,看着你们了。虽然之前多少有些得罪,但我在坐上如今位置后,也没有亏待过你吧?」
面对他套近乎的说辞,唐守衡完全不见丝毫反应的,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
乔秋山也不着恼,依然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你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放心,我今日也没想因此就对你不利。
「谁让你们唐家这些制器好手是咱们的财神爷呢?尤其是你,这些年来可没给咱们带来丰厚的利润,所以你是什么反应,我都不会见怪的。
「不过这一次,有件事情你还是得帮我,只要摆平了这次,我给你半年假期,就是幽冥牢里的那些个罪囚,我也可以让他们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