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他,只是个一心扑在打造研发各种暗器上的匠人,谁想十年之后,他居然就变得如此有眼光,有谋略,又有胆识了。
而随着这话出口,其他人更是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见孙宁似乎已然意动,乔秋山即刻叫道:「宁大人三思啊,可不要中了这囚犯的挑拨之计,他一定是另有图谋,想要乱我人心……」
孙宁闻言嘿的一笑:「是与不是,问一下夏太守便知分晓,有什么危险的?」
「可是……」乔秋山心不断下沉,这才隐隐察觉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这个宁逊恐怕真是来者不善,专门针对自己等在布局吧?
对,就是这样!
他的身份,他和唐守衡还是旧相识的事实,还有他现在的态度,再加上昨夜的变故……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一点,此人就是为了对付自己等而来!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然真就是死路一条!
当下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乔秋山骤然站起,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大胆的囚徒给我带下去。还有,请宁大人也去后边……」
事到如今,只有用强让对方放弃针对自己了。而要是他依然不肯从命的话,那就只有shā • rén灭口!
到时,就把一切都推到唐门罪囚的身上,就说是他们突然爆发乱子,把钦差给杀了。
大不了担点干系,反正自己也已经赚够了银子,一走百了。
其他官吏闻得此言也是精神一震,心下则是一紧,这是要彻底与朝廷钦差翻脸吗?这事可太大了。
而外间守卫的诸多兵马,则火速而动,迅速就涌入堂来,探手就要先拿还跪于地上的唐守衡。
「谁敢!」孙宁当即一声叱喝,然后手一翻间,啪的把一块乌衣司的腰牌拍在了桌上。
黝黑的腰牌,上面雕刻着一条幽深的小巷,让人一望就心底发寒,正是在如今大越朝廷里让无数官吏见之心惊的乌衣司官员的象征了。
纵然是在这川蜀之地,诸多官员也是听说过,领教过乌衣司之职权与手段的,此时顿时心下发沉,不敢开口,更不敢有多余举动了。
只有乔秋山没有被这一下镇住,当即再度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就在堂上局面一触即发的当口,一个守卫脚步匆匆直奔到堂前。
他急着禀报大事,甚至都没顾上查看堂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便急声道:「禀报大人,夏太守与杨守备突然带兵前来,说是有要事见乔大人……」
「不见。」乔秋山微微一愣后,神色更加难看,这两人一定是宁逊早布置了才来的。想不到这家伙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自然更不能见了……
「可是……他们已经进来了……」这名下属很是无奈地回了一句。
「什么?」乔秋山神色再变,勃然而怒。
这儿可是朝廷特设的乌堡牢笼,就算是益州太守和守备,也是无权插手此间事务的,他们怎么敢随意而入?
而且,那些守门的家伙都是傻子吗,怎么就敢放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