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以前重要,但此时却不再重要了。
淳于越往前走着,神色坦然。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长街上微微的落下些许细雨,铺洒在地上,映照着天色微微变寒。
些许寒冷将一切映照。
淳于越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衫,微微觉着自己这一生的可笑。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已经来到了闹市中央,一旁的铁鹰卫士按着他跪在地上。
木板上的雨水混杂着泥土沾染在他的囚衣上,淳于越即便是跪在那里,依旧昂首挺胸。
“曾”
雨水冲刷过长刀,长刀上红色的雨水顺着刀身落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泥坑。
梦里梦外都是客,此身亡故他身存。
淳于越的眼睛哪怕到最后都没有比上,一直努力的睁大,似乎要看着这朗朗乾坤。
苍穹之下,苍穹之上。
儒家一代大儒淳于越,亡。
..........
宜春宫内
扶苏站在宜春宫外,望着这大殿外些许风雨,轻轻叹了口气、
远处天穹上彩云升起,这不停歇的雨幕似乎停了下来。
扶苏感慨一声。
而后弯腰行了一礼。
无论淳于越如何,犯下了如何的大错,怎么样误导他。
如今既然身死,那些恩怨也就应当结束了。
剩下的全然都是他与自己的授业之恩。
虽然这授业里面夹杂着很多的「私货」,但淳于越毕竟是他的启蒙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