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让您之前耍小心机,不肯说造纸术是为了天下黔首呢?”
“您怀疑父皇,所以父皇生气了,要报复您。”
“因此,您的爵位成了「县伯」。”
“本来不只是中牟县的,您的封地原本是整个三川郡!”
说完这话,扶苏看着陈珂有些惊愕和郁闷的神色,当即大笑出声。
他一拍身下的马匹,而后纵马奔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陈珂看着扶苏的身影,眼睛中带着些羡慕和无语。
他就说,为何「县伯」这个爵位出现的这么早,这个东西不应该是在两晋才出现的么?
原来此「县」伯非彼「县伯」。
而更令他无语的是始皇帝的小心眼,他相信,扶苏能说这个事情,一定是始皇帝特意交代的.....
否则,扶苏怎么可能特意跟自己说这个事情你?
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吐槽。
“看来这父子俩的小心眼,是一脉相承的!”
..........
三川郡
石悬尼脸上带着些焦虑的神色,他拿出绢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些汗水不是因为炎热,而是因为紧张。
他的恩师,陈少府....哦,不对,现在应该唤作陈奉常了。
陈奉常出了咸阳城,要朝着更东面,方才成立的蓬来洲而去,这途中必定是会经过三川郡的。
更何况,他老师的封地就在三川郡的中牟。
他有一种诡异的直觉,他的老师一定会来一趟中牟县的。
不知道为什么,石悬尼就是有一种这样的直觉。
而如今,他算了算日子,觉着陈珂一行人应该快到了,所以天天在中牟县城中等着。
远处一阵烟尘四处而荡,一队骑兵在前方,后面跟着的是一列车队。
陈珂坐在车辇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已经习惯了这种颠簸,距离中牟县城越近,他反倒是觉着头晕的越轻了。
直到来到了这中牟县城的跟前,头晕的症状竟然完全好了。
“老师,咱们到了。”
扶苏指着远处牌匾上的中牟二字,眼睛中带着些许的笑意:“这便是您的封地了。”
陈珂看着那两个小篆体的中牟,一时之间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腾起来了一阵阵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