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不仅仅是郡守,而是县令、郡守、甚至是他老师那位总督。
霍实微微蹙眉,并不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力,只是有些好奇。
老师这样子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断桉真的需要专门分出来一个机构呢?
他微微摇头,心中虽然不理解,但既然老师都这样子做了,他也只能够配合。
不过是交出去手中的一部分权力罢了。
这有什么呢?
霍实并不稀罕手中的这一部分权力。
他只想真心实意的为这个国家做一些事情。
........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市物署已经颁布了最新的条例,而制造署也是正在逐步的建立起来。
工匠们夜以继日的在开发新的东西。
当然,在开发新东西的同时,他们也在烧制另外的一样东西。
「瓷器」
对于现如今的大秦来说,「瓷器」尚且是一个十分珍贵的东西,所以并不能够广泛的让所有百姓使用。
现在百姓们使用的大多数还都是陶器。
陈珂的想法是,让制造署研究出来一种烧制普通瓷器的办法,而后将这个办法交给制造署的某一个部门。
最顶尖的制作技巧当然是要保密的,只有一些普通的烧制瓷器的办法,比如瓷器的配方、用料等可以给这个部门。
而这个部门就是制造署下第一个蓬来洲制瓷署了。
或许,可以叫做蓬来洲第一制瓷署。
陈珂想到这个名字,莫名的有些想笑,他觉着这个名字有点后世中xx第一钢铁制造厂的味道了。
这样子想着,陈珂就在纸张上写上了这个计划。
他正在整列、修改的是蓬来洲的第一个五年计划,陈珂想要用一个五年的时间来将蓬来洲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陈珂不会想要一蹴而就的将蓬来洲变成现代,但他也想要尽快一点自己的速度。
就是在这种忙碌的气氛中,始皇帝陛下的信件来了。
陈珂拆开信件,本来还在优哉游哉的神色一下子愣住了,他勐地坐了起来,眼睛中带着不可思议的说道:“这是真的?”
他看向一旁的黑冰台之人:“冯使令当真已经回到了咸阳城,并且带回来了调料的种子、甚至还带回来了棉花的种子?”
那被陈珂盯着的黑冰台之人,一下子感受到了陈珂身上的气势压迫。
他低下头,轻声道:“启禀总督,是这样子的。”
“陛下口谕,令您在这次夕日的时候回归咸阳城,陛下有重要的事情与您商议。”
陈珂微微的吐了口气,眼睛中带着的是慢慢的喜悦和欢乐。
冯劫归来印证着两个事情可以开始了。
第一,香料、棉花的推广和种植可以开始了,百姓们的衣食住行四样当中,一下子就有两种得到了暂时的解决。
第二,和西域的沟通、甚至是对于西域的征服,也可以开始了。
陈珂的眼睛中划过一抹幽冷的光芒,有些地方可以不去占据,但是有些地方却是要占据的.....
现在若是不占据,不让那里成为大秦的领土。
等到百年之后,大秦一定会后悔。
陈珂看向背后贴着的堪舆图,幽幽的冷笑一声:“西域啊,看来是不能够放过了。”
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黑冰台之人说道:“你快马加鞭回到咸阳,禀明陛下,请陛下让冯使令将这一路的路线图找人画出来。”
“另外与陛下言,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禀明陛下,这事情不能够通过任何人的耳朵,只能够我们口口相传。”
“事关西域,事关大秦百年后的鼎盛,请陛下一定要小心谨慎,尽量在年前将咸阳城内所有的渣滓、蛀虫全部清理干净。”
“否则,我害怕消息泄露。”
那人抬起头,看着陈珂严肃的神色一下子也是有些冷然了。
这事情竟然如此重要?
当即也是沉声说道:“下官知道了,一定将消息安全送到陛下手中!”
等到这人走了之后,陈珂才是不断地在袖子中抚摸着自己的手指,缓和着自己内心的焦虑。
他坐在书桉前,看着桌子上的纸张,在某一个东西上悄悄地画上了一道横线,代表着这个事情要提前去做了。
陈珂闭着眼睛,脑海中的记忆、知识却是如同飞絮一般开始不断地游走。
他在寻找着当年依稀一两眼看到过的东西,那个东西对于现在的大秦、现在的蓬来洲来说非常重要。
过了片刻后,他微微的笑了一下。
“终于找到,具体的位置了。”
........
霍实在当了郡守之后,并未曾与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
或者说他认为这个府邸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霍郡守」的,所以单独的给自己的家人购买了一处宅子。
这宅子并不算大,有些不符合他郡守的身份。
但霍实与他的家人都没有感觉有什么,并且觉着这个宅子已经很好了。
霍实每过七日就会回一趟这里,与自己的父母、兄弟吃一顿饭。
而今日霍实踏入这府邸的时候,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的弟弟没有扑上来迎接自己,府内往日的喧嚣也是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霍实微微蹙眉,而后往里面走去。
等到了正厅,他才看到自己的父母与自己的弟弟都在正厅,而他的弟弟正跪在正厅之前。
此时,正厅正前面放置着霍家先祖的灵位
霍宜年、霍林氏坐在一旁,神色肃穆,霍实的弟弟霍真跪伏在灵位之前。
霍实走上前去,看着霍宜年、霍林氏说道:“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他试图让这紧张而又凝重的气氛变得缓和些。
“难道是真弟又犯了什么错?”
“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犯错了收拾收拾也就可以了。”
“您二位何必动如此大的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霍林氏只是抹着眼泪不说话,一旁的霍宜年倒是冷笑一声:“气坏了身子?”
“有如此的孽子,我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这话落地,霍实心中一惊,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的父亲气成了这样子?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霍真做出来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而伴随着霍真的抽噎声,一脸茫然中带着不可置信的霍实,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他搞出了人命。
真正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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