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咋整啊?俺还是想要陛下。」
「就是就是,现在的陛下多好啊,咱们不仅不用打仗了,还能够吃饱饭了。」
「要不是陛下,俺连婆娘都是讨不到。」
李老头看着这几个汉子,眯着眼睛说道:「咱们不用管,会有郡守他们管的。」
「咱们只要不乱传什么消息就行了。」
「万一有人来你们村子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们就找人直接捆了交到郡守府去。」
「现在的郡守是个好人,他肯定会管的!」
「再说了,就算郡守不管,不是还有那个通判么?」
「要是实在没人管,咱们就捆了人去河东,那边那个郡守听说是陈总督的徒弟!」
几个汉子对视一眼,都纷纷点头。
这事儿是个大事,必须是放在心里的。
李老头又是说道:「你们回去跟自己的婆娘说说,她们的消息都那么灵通,万一有什么人乱说话,记得让她们跟你们说一声。」
「婆娘之间总是喜欢拉一些家长里短的。」
几个汉子又是纷纷点头,李老头见状笑了笑,而后担着身上的担子,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那我就不多留了,还有几个村子我没去呢。」
「咱们的日子好不容易好了起来,谁敢让咱们继续饿肚子,那咱们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他好过!」
伴随着这铿锵有力地话语,李老头担着身上的担子缓缓地朝着远处而去。
他的脚下是已经有些泥泞的土地,天空上还飘荡着些许雪花,只是那雪花不怎么大,也不会阻碍行人的脚步。
一个寂寥孤长的身影,就这样慢慢的走在这田地间。
..........
蓬来洲,临淄郡
「碰!」
赢苦一脸愤怒的拍在了桌子上,脸上带着怒火的说道:「陈珂到底是给他们灌了什么mí • hún汤?」
「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赴宴?」
他昨日给蓬来洲的几个官员都送去了信,邀请他们赴宴,甚至其中都没说赴宴是为了什么。
可是不管是几个署的掌令,还是各地的郡守,甚至是一些郡丞、郡尉都没有来,都是直接了当的拒了。
言说总督有令,不可擅离职守,因此不能赴宴。
赢苦怎么看不出来这是敷衍的借口,但他能说什么?
此时的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按着额头,而一旁的赢沦则是嗤笑一声:「灌了什么***?」
「我早就跟你说了,蓬来洲这里就不用动了。」
「陈珂来了不过是一年,这蓬来洲上上下下的主要官员,哪个不是他一手提起来的?」
「制造署?市物署?还是那个出版署?」
「你邀请的几个人,要么是陈珂的嫡系弟子,要么是陈珂一手提起来的心腹,怎么可能来。」
「咱们就看着其他几个郡的人动手就是了。」
「我看着那些人快到蓬来了,到时候民间的流言这些人还想控制?」
赢沦的嘴角带着些恶劣。
「他们若是想控制,就只能限制民众的说话,可是怎么能够限制的住?」
「人啊,就是有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