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纠结了一会儿：“能说实话吗？”
“说。”
“如果请来当教练或者别的职位，不要说R神能不能胜任，就当是广告费投入都稳赚。但是如果R神还想回来打比赛，我觉得亏的风险有点大……”他没听见秦禹有什么反应，气势虚了一点，“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尽量用新人，得培养下一代嘛。”
“R神打比赛Land就不能培养下一代了？”秦禹声音没什么情绪。
温常鸣翻了个白眼：“你自己都有主意了还问我干屁，你跟经理说了吗？”
“参考一下你的反应，一会儿就打电话给他。”
温常鸣冷笑了一声：“我也就算了，经理是很注重战队成绩和效益的，你打电话之前还是先想好用什么能说服他吧。”
秦禹随便听了听。
毕竟经理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打工的，再难搞定难道会比R神更难搞定吗。
挂掉电话，秦禹看着一个小时前就发出去但是没有得到回音的微信，这样想到。
他觉得自己是被冷待了，但是确实是每次都很中邪了一样。
因为今天韩罡出门前接到了一个电话。
前一整天因为他微信出现在微信上联系他的人不少，但是在他还上那个号时联系上了他的也只有易新一个。
所以当韩罡接起这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听清对面是谁的时候，还挺意外的。
“黄孟辉？”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这是在哪查到的我的号，神通广大啊。”
黄孟辉也意思意思笑了两声：“没有没有，这不是一直心里惦记R神嘛，小康之前也跟我说让我不要去打扰你，但我看R神昨天出现似乎有点要回来的意思，这就问问。”
“你现在跟康平在一块？”
“没有没有，小康训练呢，我这是跟你打个招呼，你们都是老队友了，他不好意思，我就厚着脸皮来问问你。”
“电话给康平。”
黄孟辉一下被噎住了，韩罡想来不好搞他是知道的，可他是背着康平给韩罡打的电话，这会儿要是让康平知道了，后面非得不乐意不可。
但是他也知道就韩罡这脾气，他有一个不字儿这电话就要挂了。
“那你等等，我这就喊他。”
果然，康平一听是韩罡的电话，就瞥了黄孟辉一眼。
韩罡对老队友的现况还是关心的，不管怎么说他的离开算是当年战队解散的间接原因，他跟老队友处得又不错。
他一问康平就语气轻松的回答“挺好的”，根本不管黄孟辉在旁边疯狂挤眼睛。
可韩罡又不傻，战队成绩运营怎么样，网上一查就知道个七七八八，这年头不管什么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但是韩罡没有多说，只是简单聊了聊，电话就又回到了黄孟辉手里。
黄孟辉听不见韩罡刚刚在电话另一头说了什么，这会儿好声好气的先把话题往回拉：“R神，我知道我们这小庙容不下大佛，但是如果你愿意考虑，那我跟康平都会高兴的。”
“行，我知道，你和康平都不容易。”
黄孟辉差点手机都没拿住：R神居然没怼他还说软话？
黄孟辉挂了电话还挺开心的，康平看他这德行，心里冷笑了一声回去继续带队训练了。
黄孟辉的事儿，其实韩罡不上网都知道，当年他走之前，康平就跟他私下唠过好几次这个事儿。
黄孟辉其实就是个出钱的老板，他在蓝竞直播平台有一份子，管理他不懂就请人管理，技术不懂就请人当教练，没有好苗子就花钱挖。
黄孟辉这人有自知之明，倒也不会觉得自己啥都会，但是同时他又不是个甩手掌柜，冷不丁就要出现整点事儿。
上一次他整的大事儿就是在韩罡的战队解散的时候捞到了康平，这次韩罡出现，他又动了心思。
康平也没太当回事，这黄孟辉就是个傻老板，想一出是一出。
今天想干这个明天想干那个，后天不一定有有什么新幺蛾子，当真就输了。
但是康平只是比较莽，他想的事儿不代表别人就不想，其实惦记韩罡的人，一直就不少。
当年韩罡刚离开的时候是其他各大电竞公司找人最凶的时候，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韩罡的去向一度成为了电竞圈里的全圈通缉，所有人都抱着“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想别人得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