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想了想,点头道:“王爷这些年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也是该好好休息了,属下这就传话回去,以后每日的奏折送到陛下面前,不再让王爷劳神。”
宁渊微微颔首。
薛丁转身离开,去前面斋堂端早膳,接着下山买茶具,顺便把摄政王的指示传令下去。
他担心自己走后王爷身边无人服侍,照旧先备好吃食和热茶,屋内温度过于阴凉,便把桌椅都搬到院子里,方便宁渊随时晒太阳。
宁渊在屋里用完早膳,望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禁想到隔壁的时羡鱼。
也不知道道士的作息安排是怎样的。
他坐着轮椅来到院子里,拿起茶杯喝水,末了,静静看向墙头方向,沉吟片刻,手指松开,茶杯瞬间落地——
嘭咚一声响。
宁渊注视院墙,耐心等了一会儿,那杏树枝轻晃几下,然后院墙上探出一个脑袋。
时羡鱼看着他,又看看地上的杯子,“……你还有杯子用吗?”
宁渊低头看茶杯,略感遗憾的回道:“没有了。”
时羡鱼:“…………”
真可怜,最后一个杯子也没有了。
“道长可曾用过早膳?”宁渊邀请她,“这里的斋堂早膳不错,不如过来尝一尝?”
“不用。”时羡鱼趴在墙上说,“我已经辟谷,不需要吃这些东西。”
宁渊微愣,没料到会是这种拒绝的理由。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叫我羡鱼,或者小鱼。”时羡鱼纠正他。
宁渊闻言笑了笑,“是,不知小鱼是何时练成的辟谷之法?”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时羡鱼想了想,对他说,“你等一下。”
说完话,她跳下墙,不知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