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伶静抿了抿唇,语气沉闷的说:“我原本以为盘下铺子的花销最大,现在才知道,那些姑娘的赎身银子才是最大花销。姚娘说盛京城里不缺莺莺燕燕的花楼,要做就做不一样的,可是既要精通才艺,又要冰清玉洁,为这样的清倌赎身,没有一笔大钱,是肯定做不成的。”
时羡鱼听了,心里不由得叹气,她觉得李伶静有魄力却无经验,而姚娘是有经验,却过于理想主义。
估计也是职业病了,姚娘既然能调教出诸多名妓,普通女子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但那些既有才情也有美貌且还没有接过客的清倌,一个就值千金,多赎买几个,李伶静就算是倾家荡产,怕是也掏不出这笔钱。
“你等我一下。”
时羡鱼开门出去,去了对面自己住的厢房,过了一会儿又出来,手里多了一筐金子。
全是形状不规则的金疙瘩,满满一大竹筐,提上桌的时候,竹篮因重量而拉长变形,最后被沉沉摆在桌上。
李伶静的脸色整个儿全白了。
然后由白转青。
嘴里嗫嚅着“我不能”,眼睛却盯着金子挪不开,实在是因为太震撼了!
她李家是布匹商人,放眼整个盛京城,虽然不算特别有钱,但也是小富之家,遇到好时候,也会有千两万两的生意,可是这么多金子,她从未见过。
李伶静木木的抬起头看时羡鱼,“道长……莫非能点石成金?”
时羡鱼道:“你只说这些够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