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奕摇头,忍不住吐露心声:“其实,我有些后悔。”
谢南衣心头一跳,不知滋味地问道:“后悔什么?”
牧奕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有些不能说的话改了口:“后悔,我当时应该走进去,了解一下情况。”这样的话,他也许就知道了谢南衣的事情,他们会重新用另一种身份相处,但想必他依旧会喜欢面前的人。
“不过不去也好。”牧奕忽然想到什么,垂眸说道,“若是将那些斗篷人带到谢家,让谢家出了问题,我恐怕会更加后悔。”毕竟当时的谢南衣情况艰难,哪能再分出给他治疗的精力。
“那是凶手和琉焰宗的错,我不喜欢你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谢南衣生气地点点他眉心,“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你要是来了,我们没有解决办法呢?”
牧奕紧张心情骤然一松,他知道,谢南衣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弃他以及他带来的麻烦。
谢南衣生气过后却只剩下对他的心疼。毕竟牧奕一路而来的艰难全都是真的,他心里有些难受,斟酌着语句问道:“牧家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牧奕手指攥紧,谢南衣的这个问题让他重新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本以为许久都不会说给第一个人的经历在嘴边苦涩地转了一圈,还是吐露了出来:“当日的牧家其实与平日并无差别,只是我将至弱冠,所以那段时间,办得格外热闹了一些,却不想那天晚上,牧家的客人变了模样,褪去人的外表些线索。”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眸中的肯定。
“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兽皇宗看看吧,他们作为西境的大宗门,又受到了秘境的危害,一个佛子生死难料,一个也差点遇险,不管他们内部如何,表面上一定会彻查此事的。”知道那黑雾的防不胜防,谢南衣现在可不会对熟悉以外的人交出太多信任,更何况是这种情况比较复杂的大宗门。
租了一辆前往兽皇宗的兽车,谢南衣坐在车上正翻着郁管家给的小册子补充对兽皇宗的了解,而牧奕却在车上,趁着这个安全的时间思索自己短暂的婚约。
嘴角。
挺好的,希望他们在得知自己觊觎他们孩子以后,依旧能保持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