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歌也回头看了看,好像确实挺远的了,又回头问道:“那要不要休息一下?”
王乐再次摇摇头,重新出发,一边砍草一边说道:“不用,我倒不是累,就是感觉到斧头割草不得劲。”
张晚歌感觉无话可说了,低头和猫猫的眼睛对上,一人一猫相顾无言。
虽然王乐是那种很普通的抱怨,可是对于这种抱怨,因为张晚歌并不能感同身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本来也不是特别擅长社交的人。
王乐其实也不需要张晚歌回应,他自己一个人就能说得很热闹,难得张晚歌不会嫌弃他话多,那就……话更多了。
当两天终于抵达预定位置的时候,张晚歌看着王乐的眼神变得十分佩服,真的在这样高强度的运动过程中还能一直“叭叭叭”不停嘴的王乐,实在是太强了,一般人早就因为太累不想说话了吧。
而王乐此时只是传了一会儿气,很快就活蹦乱跳地观察起了四周的情况。
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完全由乔木和一些低矮的草本植物组成的树林,王乐可以清楚地认出一些松树,毕竟松针的特征太明显了,可是他不能判断出他所见到的松树是哪种松树,是否是他们需要的红松,即便有红松的详细照片和标本也不行,在他看来松树看起来长得都差不多。
所以过了一会儿,王乐茫然地看向张晚歌,“你能找到红松吗?”
张晚歌点点头,走到了一棵松树旁边稍微观察了一下,确认道:“这棵就是红松,而且据我初步判断,这边的松树种类以红松居多。不过,我我们还要考虑一下选择什么位置的红松砍伐。”
王乐看着张晚歌,“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张晚歌朝着树林深处看去,说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更加轻松地把木料从山上运下去。之前在村子里走访的两天,你有没有注意到,扬水河是有蛮多支流汇入的,其中在南岸这边,我记得有一条支流就是从差不多这个方向流出的。”
王乐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张晚歌的想法,“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溪流,让水把木料冲下山?不过我有点担心,木料会不会冲得太快,我们追不上去,最后直接在杨水河里流走了?”
张晚歌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问题不大,溪流中间肯定有很多石块之类的,一整棵的树不可能就直接被冲下去,想要更保险一点的话,我们可以用藤蔓当成绳索绑在树上卡住树杈,控制树的速度。”
王乐觉得可以方法可以,唯一的顾虑就是,“这样的话,松树会不会吸水?这样没问题吗?”
这个倒是张晚歌的知识盲区了,他说道:“应该没问题吧?毕竟平时天上下雨之类的,肯定也没少淋水。当然生前和死后淋水肯定不一样,但董瓒也没说不能碰水啊。而且要是不用这个方法,我们想要把松树运下去,太费劲了。”
王乐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为了这点顾虑放弃更省力的方式不值得,正所谓法无禁止皆可为,干了!
他们在附近的山壁上找到了一些结实的藤蔓,用斧子砍了下来,带着按照地图来到了溪流边。
看着急促的溪流,听着溪流发出了“哗哗”水声,张晚歌不由想起了出发之前李毅说出的那个情报。
很显然,王乐也想到了,他蹲下身子捧起了一捧清澈的溪水,不太确定地说道:“这条小溪不知道有没有李毅说的那种作用,如果有的话到底是什么原理呢?”
这个问题张晚歌也无法回答,他对此同样非常感兴趣,若非条件不允许,他甚至很想给溪水取样送到实验室去分析一下,看看这里的水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王乐很想探究其中的真相,但目前已知的信息确实太少了,而且也没有办法在这方面浪费时间,所以他站了起来,重新把目光放到了树林里,“我们找一下符合条件的红松吧。”
张晚歌愣了一下,他还在想溪水的事情呢,听到王乐这样说也暂时放下了心里的疑惑,走到树林里一棵棵树辨认了起来,最快选定了靠近溪水边大小适合而且长得也很健康的红松,拍了拍树干,“就它了。”
王乐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不懂装懂,更加不会试图外行指挥内行,自己不懂这些,就完全听张晚歌的,见他做出了选择,便拿着斧子走了过来,在树干的底部比划了一下,似乎在寻找适合下手的位置。
张晚歌放下了猫猫,对拿着锯子对王乐说道:“这树还是挺大的,要不用锯子,我们一起吧?”
用锯子确实更省力一些,而且锯出来的断面也会更平整,稍微思考了一下,王乐同意了,放下了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