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南北则会到后院的猪圈和鸡圈鸭棚里走一趟,喂完食再清理一下,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午饭,要么在院子里编竹筐,要么就是上山去采菌子,总之完全不会闲着。
晚上回来得也早,似乎很惦记独自在家的萧练,一进院子就直奔卧房,仿佛看见人之后才能够放心一样。
因此掌握了南北平日里出行的规律后,无渊前来给萧练逼毒的时间便也得以确定了下来。
无渊的内功深厚,加上萧练自己一有空便运功逼毒。
双管齐下间,萧练无意中发现,自己的眼睛居然可以依稀瞧见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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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在何欢家待得不算久,但回来之后还要准备晚饭,因此菜上桌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
平日里南北是舍不得点油灯的,他不读书,通常是吃过晚饭收拾完也就睡了,很少有像今日这样,到了戌时都还没吃饭的时候。
“今日的渍酸梅可还吃得习惯?”南北将盘子往萧练的手边推了推,方便他夹取,“我在阿欢那里吃了几颗,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只是价钱真的太贵了,若是可以自己做就好了。”
炕桌上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透过灯影,萧练勉强可以瞧见自己对面人的身形轮廓,但越仔细瞧过去,就越觉得头脑发晕。
终归是毒性颇深,单靠这段日子的驱毒还是见效甚微的,若不加以保护,效果怕是会适得其反。
想到这里,看不清南北样貌的萧练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烦。
“你在我身上花的钱,待我病好了,定然回如数奉还与你的,此外,还要多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
“啊?我……我说渍酸梅的价钱……不是这个意思,”南北一愣,立刻抿了抿嘴唇,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可掌心空空的感觉又让他觉得更加局促不安,于是重新将筷子攥紧在手中,道,“我只是……”
他不善言辞,不知从何解释,白净的两颊顿时涨得通红。
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南北只得匆匆下了炕,转身想往外走去,却没忍住地咳嗽了两声,控制不住地变得微哑的声音显得他有点可怜:
“你先吃,我去院里……看看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