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硬生生咽了下去,眉峰微扬,那两个靺鞨族的兵卒立刻识相地退出了房间。
等顾念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年深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人扣在墙壁上,将剩下那小半口酪浆递到他唇边,“好喝,要不要尝尝?”
顾念:…………
顾念挣扎半天,最后只得认命的伸出舌尖儿舔了一下,苦咸的滋味直冲脑门。
太难吃了!顾念的脸立刻皱成一团。
年深从蜂蜜碗里舀了些蜂蜜含进嘴里,然后垂头吻上了顾念的嘴唇。
原本的咸味被甜味覆盖,化腐朽为神奇般的在味蕾之间激发出海盐芝士般奇妙的味道,然而顾念很快就分辨不出那么多了,他被年深撩拨得双膝发软,神魂颠倒,差点丢脸的背过气去。
“难怪我阿兄说你是这个!”半晌过后,终于喘匀气的顾念恨恨地指了指蜂蜜碗里的那块蜂巢。
年深皱了皱眉,“你阿兄说我像毒蜂那样危险?”
“不,”顾念白了他一眼,“是说你心眼比蜂巢还多!”
年深:…………
大雨过后,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瞬间凉快了不少。赶在关铺前大约两刻,顾念他们去暗探所在的山货铺‘送’了趟货。
夏初是七月二十二收到的信,也就是说信大约是在七月二十日左右托人送出的,崇澜如果提前要在平州有所‘布置’,按理来说差不多应该是七月中旬以后的事情。
暗探表示,平州的上个月非常平静,无论是官衙和都护府那边,每日都有眼线盯着,最近虽有几次客人到访,但都是之前来过的,没有生面孔。接到消息之后,他们更是尤其注意了福来客栈周围,里里外外,并没有什么任何异常之处。
至于画像上的人,之前不确定,但他们接到画像之后,肯定是没有来过的。
年深屈指轻叩桌案,“如果他和我们现在一样,改变了装扮,你确定还认得出么?”
暗探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如此就说不准了。”
顾念与年深对视了眼,沉默下来。
之后的几日,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下雨。八月初四的晚上,夏初带了两坛琥珀光作为礼物,住进了福来客栈。
掌柜的一见道士打扮的夏初,便问他是否是初一道长,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说有位姓崇的掌柜已经提前帮他订好了上等房,并且付好了费用。
夏初打听了下那人的身高样貌,却并不是崇澜本人。
初五上午,午初时分。
阴沉的天气里,夏初依照信上约定的时间,在福来客栈一楼大堂那张临窗的桌子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