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丞的懵懂无知没有持续几分钟,在车内挡板落下的瞬间,周廷深拉开裹着他的床单,一口就咬了下来!
“啊……”时丞猝不及防,低吟出声,刚抬起的手还没碰到周廷深的衣角,就被腺体处猛然灌入的强大信息素压得指尖发颤。
坐在前排的曾程尽职尽职地向他解释道:“小时丞,深哥就要进入易感期了,这附近没有药店,只能把你们往深哥家里送了。”
他说完,没有听到时丞的回应,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的呜咽,料想是被周廷深影响得神志不清了,也就不再多说,“苗苗负责清障,果冻加大马力,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目的地!”
“明白!”
周廷深家距离基地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此刻丧尸四伏、道路拥堵,绕来绕去,顶多也就是二十几分钟,花不了多少时间。
然而对于进入易感期的周廷深而言,别说是二十几分钟了,不能进入时丞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残留的意识让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扒光时丞,死咬腺体就变成了他缓解易感期的唯一途径,前一半的路程是每五分钟咬一次,随着时间越靠近十二点,他的理智就越薄弱,后一半路程就变成了每三分钟咬一次、每两分钟咬一次、每一分钟、每半分钟……最后他的尖牙像是长在了时丞软烂的腺体里,根本舍不得拔出来。
时丞连哭都跟不上周廷深摧残他的速度,泡在浓烈的信息素里湿得一滩糊涂,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的兔子,唤不醒丝毫抵抗的力气。
对象是周廷深,他也不想抵抗,甘愿沉沦。
终于抵达周廷深家,时丞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周廷深单手将他抱起,拎起曾程递来的食物和水,嗓音沙哑得难以辨别原声,“交给你们了。”
几人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周廷深带着软乎乎的时丞直往自己房间进去,关门、关窗一气呵成,猛然扯下床上盖着的防尘布,把时丞放在干净柔软的被褥上,床身顿时下陷。
周廷深说:“宝贝,哥哥再给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时丞快要被他呼出的气体烫伤了,尽管周廷深火急火燎扯开床单的手并不像是真的想给他反悔的机会,他还是很诚实地回答道:“我……我不后悔,哥哥。”
“真的?”周廷深重重地咬住他的腺体,“你才刚成年,以后可能会遇到比哥哥更好——这个几率应该是不可能了,你还是安心跟了哥哥吧。”
闻言,时丞喘息着轻笑出声:“在我心里,永远没有人能比得上哥哥。”
周廷深神色更暗,“别再煽动我了,宝贝。”
信息素更加浓烈了,时丞的意识有些模糊,Alpha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像是要连着他的理智一起,把他吃得骨头都不剩,粗糙的带着老茧的滚烫掌心刮得他肌肤泛红,他不敢想会被搅乱成什么样,但只要一想到这些都是来自周廷深的,他就什么后果也不愿去考虑了,强忍着对于Alpha侵略的本能畏惧,柔声似水,“我怕疼,待会哥哥轻一点,好不好?”
周廷深呼吸一滞,再也控制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哥哥尽量。”
Alpha的易感期不比ga有间歇性,几乎早中晚都得休息一次,为了补充水分和食物,然而Alpha不知疲倦,他们一天就只休息一次,还非常的短暂,一次性就把水分和食物给补充足了。
在时丞几近晕倒时,周廷深给他说了个故事,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那是个周廷深现编的童话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只大狮子,每到固定的日子,它就要吃很多很多的肉。而大狮子有一只非常喜欢的小白兔,它以为小白兔也可以吃很多的肉,小白兔却吃不了多少,就躺在地上颤抖着,要把吃进去的肉都吐出来。大狮子不让,宽厚的爪子一下就把小白兔死死压住,说什么也不让小白兔逃走。无论小白兔吐出来多少次,大狮子都会喂进去多少次,小白兔再吐出来,大狮子再喂进去,最后小白兔哭唧唧的,大狮子嘴上怜悯,反倒喂得更加凶残,让小白兔哭红了眼睛,也哭哑了嗓子,大狮子才慈悲地给了小白兔一杯牛奶喝,让小白兔稍稍缓和一会儿,又重复着喂食的动作,直到小白兔喝了一杯又一杯牛奶,直到大狮子终于把肉全部喂完了,认为友好的交流结束了,小白兔也已经动弹不得了。
“乖,来喝点水。”明明说故事的人是周廷深,却在照顾着听故事的时丞,他把水瓶递到时丞嘴边,甚至来不及等时丞喝完,第二个故事的灵感又涌了上来,头脑发热再也想不到其他,把人按住继续说起下一个故事。
长达七天的易感期,时丞体会到了比当初被扒皮时更加绝望崩溃的心情,即使这一次是欲死欲仙,他也在无数次幻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仿佛永远都望不到头一样,被愉悦淹没在潮海里。
最后终于结束,洗了四个小时的澡,三个半小时都在持续,周廷深倒是了恢复以往的精神抖擞,时丞却累得像个饱受折磨的破布娃娃,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白皙的肌肤了——他的自愈能力甚至都跟不上周廷深留下痕迹的速度。
周廷深想再多待一天,让时丞缓和一下,恢复恢复体力,但队友们已经开车过来了,即使他家隔层很多,信息素的扩散受限,也是会扩散的,循味而来的丧尸太多了,就算用钢板加固过护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他们不能再多耽搁下去。
周廷深把污浊的衣物和床单扔进垃圾桶里,从衣柜里薅出干净的衣服给时丞换上,抱起时丞离开各种味道都很浓郁的房间。
经过大厅时,他脚步微顿,看向挂在墙上一男一女的两张黑白照片——那是他早已丧命在丧尸嘴里的父母。
“老爸、老妈,儿子带媳妇回来看你们了。”周廷深抱着时丞鞠了三个躬,时丞察觉他的靠近,还以为又要做,嘤嘤个不停,把周廷深给看乐了,温柔地亲了亲时丞,再次面向黑白照片,“他刚被儿子永久标记,还没清醒呢,就不跟你们打招呼了。反正你们也看见了,外表没得说,内在也没得说,哪里都没得说,最主要的是,儿子喜欢得要命,这辈子就认定他了,等到过两年,我们再带孙子来看你们……”
“深哥!”柳苗苗在外面喊道,“你倒是出来啊,在那里面什么壁!”
“催什么催,再等两分钟!”周廷深气势汹汹地回应完,对着父母的遗像沉默了几秒,“小丞这辈子,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你们一定要保佑他今后平平安安的,和我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如果时丞此刻清醒着,就会发现周廷深的神色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定不移。
军绿色的运钞车里载满了五人,朝着基地的方向平稳驶去,调侃声洒了一路。
“瞅瞅深哥这精神气,跟一周前判若两人啊。”
“毕竟彻底拥有了自己的Omega,能理解的啦。”
“就是苦了小时丞了,这疲倦的模样看着都心疼。”
“居然连手背都没放过,啧啧,老畜生就是老畜生。”
周廷深遮住时丞布满吻痕的双手,瞪眼道:“说得跟你们没参与一样,藏抑制剂的事真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