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清晨到来,昨夜的金岭大学没有发生shā • rén事件。
按理说宿月和苍咫中的一个昨天要倒霉,但是丧尸反而被他们两个制服了,自然就不会死人。
学生们好像是松了一口气,这种气氛的变化任何人都明显能够感觉到。
不管是又重新在晾衣杆上挂出衣服的寝室,还是学生立刻多起来的林荫道,还是谈笑声明显变得更高的食堂,得知“不是每天都会死人”“shā • rén不是规律事件”,显而易见,让每个人的心情都放松下来,谈论起新的八卦。
“就说不是每天都会死人吧。”
“哈哈,那肯定就是说说而已,你还真把魏晚当成男巫了?”
“跟你们说,我舍友昨天半夜在水房抽烟,看见有人去教师楼,一行四个,鬼气森森的。”
“得了得了,别传播你那小道消息了啊,这不是没什么事儿吗?”
讨论八卦的气氛热络起来,正常的校园生活也恢复,一早上,宿月的手机消息叮叮地响个不停。
除了上课的消息,就是社团活动的消息,今天晚上的社团活动会照常进行。
令宿月感到意外的是,今天没有死人,可魏晚反倒被孤立的更厉害了,连带着宿月和苍咫,都感受到了来自同学们的敌意。
宿月走到教室门口时,平时其他人都会让开的,这次却有人在他面前,“咣”的一声,狠狠摔上了门。
宿月也没在意,推开门,大学教室的座位都是随便坐,教室很大,座位还空着三分之一。
他随便找了个座位,正准备坐下,发现椅子上摆了一个小盆栽。
就是这位子被人占了的意思。
占座这种事情也常有,宿月没多想,往后面又看了一个空座位。
发现椅子上摆了几本书。
到这时宿月意识到不对了,他没再像个傻子一样乱换位置,他看了看四周,那些空着的座位上,要不摆着衣服,要不放着书,盆栽也不是就那一盆。
唯一能坐的位置是讲台边上一个单独的座位,那位置不光被孤立了,而且连桌椅都和其他位子不一样。
是那种“问题学生”才会坐的桌位。
这帮学生并不搭理宿月,看都不看宿月一眼,但总而言之他们意思很明显:不欢迎宿月过来。
于是宿月也完全没搭理他们。
他走回自己最开始看的那个有盆栽的座位,把盆栽往边上的桌面上一摆,毫无心理障碍地坐了下去。
“哎!”立刻有人不乐意了,“这儿有人了!”
宿月看了说话的男生一眼,指指那个盆栽:“这是人?”
男生一下涨红了脸,“这是别人占座位的,你拿开了,到时候他来了坐哪儿?”
“占座位的。”宿月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上面写他名字了吗?”
“写了啊!那么大一个标签贴在花盆上,你看不见?!”男生怒道。
宿月定睛一看,那花盆上确实有个标签,还是挺可爱的那种小猫耳朵标签。
标签上确实写着个人名。
宿月:“……”
他面无表情地把盆栽拿过来,手指捏住标签的角,干脆利落地直接把标签撕了下来。
宿月:“有吗?在哪儿?我没看到。”
男生:???
男生是没话说了,结果后排有个女生不乐意了,她腾地站起来:“你有病啊?乱动别人东西干嘛?”
“别人的东西。”宿月看了她一眼,“这盆草是你的?”
他长得好,淡淡这一抬眸,清冷的气质着实很迷人,那女生怔了怔,连气势都弱了点:“对,是我的。”
“那你人都在这儿了,还占座不是有毛病么。”宿月说。
女生一下卡住了。
满心想的是这人长这么好看,是真不讲道理啊。
宿月也懒得和她争辩到底是谁讲道理,谁不讲道理这种问题,把那盆草拨弄到一边,径自坐了下来。
旁边有人想过去找麻烦,赶他走,就看宿月淡定地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和笔,然后在拔笔帽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碳素笔从中间“咔嚓”掰成了两段。
本已经聚过来的众人:“……”
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