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旁边的仆妇忽然尖叫了一声:“快回来!”
一个五六岁穿着贵气的小娃娃低头捡起地上的长命锁,呆愣愣地看着忽然靠近地庞然大物。
死死拽着缰绳的少年瞳孔骤然放大。
“充恒!”梁烨皱眉出声。
王滇猛地冲了上去,一把将那小孩儿抄了起来滚到了街边,马蹄擦着他的侧脸过去,重重踏在了青石板上,充恒的剑刺穿了马脖子,黑马连同那红衣少年齐齐摔倒在地。
整条长街有刹那的寂静。
小孩儿趴在王滇身上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人声瞬间鼎沸。
“小公子!”那仆妇惊魂未定地冲到了王滇面前,一把将小娃娃夺进了怀里,确认他没有受伤之后,顿时长舒了口气,看都没看王滇一眼,抱着小孩儿就跑进了人群里。
“哎——”王滇喊了她一声,结果人已经不见了,他看着手里的长命锁叹了口气。
“我的疾风!”那红衣少年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在他耳朵边上响起,紧接着十几个仆从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公子!公子!祖宗哎!”
“谁准你杀了本公子的疾风!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买到它的吗!”红衣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看向充恒。
充恒道:“闹市纵马,照律当打五十大板。”
红衣少年怒火中烧,“你知道我义父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打我板子!”
说着竟想抬脚踹他,充恒轻松一闪,抬脚踹在他小腿上,少年吃痛跪到了地上,周围的小厮见状要冲上来,充恒剑鞘一抬打在他肩膀上,抵住了他的脖子,冷声道:“我管你是谁。”
他跟着主子横行霸道多年,就没见过比他主子更混账的。
“主子,怎么处置——”充恒转头去请示,结果发现他主子正面色不虞地站在王滇面前,很显然是没空搭理他。
王滇把长命锁往他手里一塞,看了看蹭破的手掌,里面还混着点沙石尘土,血淋淋的看着就脏,想找点清水来冲一下,结果刚抬头就对上了梁烨阴沉的目光。
“……我没事。”王滇被他看得莫名心虚,“就蹭破了点皮。”
话音未落,一阵锥心蚀骨的疼痛忽然自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梁烨,站都站不稳,“你又……犯什么病?”
“朕的东西,”梁烨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谁准你自作主张弄破的?”
王滇往前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他疼得脑子有些混沌,“什么叫……你的东西?”
“你是朕找到的宝物。”梁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感情,“宝物就该干干净净,顺从听话,懂么?以后别擅作主张,惹朕不高兴。”
“wǒ • cāo|你大爷……”王滇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