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整个早朝王滇几乎是站着半睡半醒过去的,只在隐约听见选秀的时候撩了一下眼皮,但很快又阖上了眼睛。
下朝出宫的路上祁明笑着揶揄他,“王大人,昨晚忙什么去了?怎的这般无精打采?”
“哄相好的哄了大半夜。”王滇神情恹恹道。
祁明心领神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大人真是风流潇洒。”
“不比乐弘你,妻妾成群。”王滇半点不含糊地说。
祁明拽着他低声道:“可别怪我多嘴,这妻妾多了都是麻烦,我现在回府就头疼,宁可天天处理公务,仲清,你以后纳妾可要慎重。”
“我那位善妒。”王滇叹了口气,“莫说纳妾,我多看旁人一眼他都要发疯。”
祁明震惊地望着他,“仲清,你竟如此惧内?”
“不惧会死人。”王滇木者脸道。
祁明以为他是夸张的说法,大笑起来,“看来是真喜欢,不知哪日有幸能见一见贤弟这位夫人。”
王滇心说你天天见,只微笑道:“他怕生,也就跟我窝里横。”
祁明又揶揄了他几句,约着他去吃应苏坊的早点。
“我跟师弟在国子监读书时常来这边,有时赶不及就拿着烧饼边跑边吃,常常喝一肚子风,他肠胃不好,便总会上课难受。”祁明回忆起过去,还是忍不住感慨。
“我常听你说起你这师弟,他如今在何处?”王滇忍不住问。
祁明怔了一下,笑道:“我还以为你跟老师这般熟识,什么都知道呢,我师弟……就是百里承安,大名鼎鼎的文彬公子。”
王滇恍然明白过来,虽然跟百里承安只匆匆见过几次面,但他依稀记得对方的模样,温润又不失傲气,有才华有样貌有清骨,整个人仿佛自带光环,简直就是从古书里走出来的文人雅士。
“百里大人被外放河西郡,估计陛下也快将人召回了。”王滇说。
“不见得。”祁明摇了摇头,“我同老师谈过这件事情,老师的意思是师弟不必急着回来。”
王滇稀奇地挑了挑眉,“河西艰苦,而且百里大人现在只是小小的县令。”
当初他不幸成了权力角逐中的牺牲品,几乎就是贬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