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将那枚铜钱攥进了掌心,神经质地转了下空洞的眼珠,缓缓扯起了嘴角,“就算他死了,尸骨也得躺在朕身边。”
明明是笑着在说,却让充恒觉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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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滇被潮湿冰冷的霉气呛得狠狠咳嗽了两声,喉间涌上来了股腥甜。
权宁吹着了火折子,照亮了暗道的一角,他回头看向王滇,“蛊虫停了,看来梁帝没真想让你死。”
王滇四肢都是麻木的,压根觉不出疼痛,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
“怎么了?”权宁紧张地看向他。
王滇又摸了一遍袖子,确定两枚铜钱只剩了一枚,闷声道:“方才走得太急,丢了枚铜钱。”
权宁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们商人真吝啬,我白给你一枚。”
“不一样。”王滇不死心地又摸了一遍,“那枚是梁烨的,他随
身带了十几年。”
权宁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不解,“你清醒一点,刚才梁烨险些要了你的命。”
“唔。”王滇颇为遗憾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只能看到黑漆漆的暗道,“罢了。”
这条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暗道长且阴冷,寒意径直往骨头缝里钻,不知道走了多久,王滇终于感觉到了蛊虫发作之后的余痛,却并不算强烈,他甚至还有心思打听起这暗道的来历。
“当年大安朝内乱,连年征战民不聊生,青松城正好处在必争之地,不管哪边打仗都能捎带上它,惨得很,城中的百姓忍无可忍,便在地下挖了许多条暗道,这些暗道四通八达,城外遍布出口,虽然后来皇帝让人给填了不少,但总有遗漏。”权宁道。
王滇恍然大悟,“难怪你会选择在此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