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来历成迷,我从未看清过他的脸,几次交手都不敌。”岳景明沉声道:“去年春白玉汤便已失效,带你离开也是想去寻些机缘。”
“那个人为什么要给梁烨灌枫霜落?”王滇谨慎道:“他当时不过是个八岁稚儿,犯得上灌一整瓶?”
别是他们在自导自演。
王滇几乎警惕到了极致,像个浑身布满尖刺的刺猬,看向岳景明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岳景明却对他出奇的宽容,甚至颇为耐心地解释道:“梁烨资质颇好,寻常人苦修十年,都不敌他一日之功,一瓶枫霜落将他根骨断送十之八|九,即便如此,他残存的那一分根骨也足够超过大部分普通人。”
梁烨微微蹙眉。
“枫霜落的毒如今已经在你体内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岳景明道:“届时毒发,全身血骨灰飞烟灭,留下来的第三截颈椎骨,就是那人想要的东西。”
梁烨下意识地想去摸脖子,被王滇死死扣住手按着,他扯了扯嘴角,“为什么会是颈椎骨?还能精确到截?”
岳景明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道士的神秘感,反而皱了皱眉,“因为我只能算到这里。”
“能在枫霜落底下留存下来的定非凡物。”肖春和抱着胳膊靠在桌子上道:“寻常人往身上滴一滴就成血水了,这小子被灌了一整瓶还能活蹦乱跳活到现在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再算下去就要你们师父的老命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惊雷声,紧接着狂风暴雨骤然而至。
梁烨稀奇地挑了挑眉,“师叔还会呼风唤雨呢?”
肖春和皱着眉看向外面的天色,骂了句脏话,“要是我会就好了。”
“现在该如何做?”王滇力道大到快要捏碎梁烨的手掌。
“对方身上有解药。”岳景明道。
窗外吹进来了雨,打湿了项梦的画,墨迹浸染开了大片,露出了一个无脸的画像,肖春和给她往旁边拽了拽,指尖抹起一点朱砂按在了无脸人的眉心,落成了个朱砂痣。
“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