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王滇暴躁地看着他裸|露的后背。
发疯倒是发得很痛快,一天花板的玻璃连带着王滇展示柜里收集起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全都给砸了个稀烂,这厮还很自觉地将他护在了怀里没让玻璃碴子划到他,就是自己的后背遭了殃,数不清的细小伤口,有的还在渗血。
“都被内力挡开了,不疼。”梁烨美滋滋地盘腿坐在王滇漆黑的大床上,“要不你给朕舔舔。”
“我舔你大爷!”王滇一把按住了他乱晃的脖颈,整瓶酒精都给他倒了上去。
梁烨顿时觉得后背传来火烧火燎的痛感,倒不是多么疼,但王滇在他跟前,半分疼也能被他放大成十分整,嗷了一嗓子就开始抱着人哼哼唧唧地喊疼,被喜怒无常的王滇按在被子里险些闷死。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王滇才终于沾到了枕头,临睡觉前他阴森森地警告趴在枕头上的梁烨,“明天除夕,不准出去,也不准给我搞什么叫醒运动,记住了吗?”
梁烨抱着枕头严肃地点了点头,王滇这才关了灯。
刚闭上眼睛,梁烨就滚进了他的被子里,七手八脚地缠了上来。
“……你的伤。”王滇顿时觉得刚才给他抹药拿出单独的毯子还铺上纱布的自己如同个兢兢业业的shǎ • bī。
梁烨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心满意足地让人窝进了自己怀里,打了个哈欠,“睡觉。”
翌日一早,王滇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强行叫醒,没睡够的情况下他格外暴躁,抬脚就往梁烨的腰上踹。
梁烨一把捞住了他的脚腕,隔着被子压在了他身上,“起床了,今天除夕,我们还没有买年货,还要贴对联,还要——嘶!”
王滇一脸怨气地抓住他死活不肯剪的长头发,抬起手机给他看,怒道:“祖宗,才七点!昨晚他妈折腾到四点才睡!你能不能让我安安稳稳补个觉!”
“过年!除夕!!”梁烨愤愤不平地瞪着他,抬高了声音道:“你都没有陪朕过一回除夕,大婚前你跑了!朕千里迢迢追去南赵你还不回来!朕在南赵买的对联都没贴上!瓜子也没吃完!”
“要不是你非要囚我进深宫我会跑!在南赵也是你非要提前一天离开!”王滇耳朵险些被他吼聋,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你以为我不想跟你结婚吗!”
两个人谁也不肯认输,虽然真要掰扯起来谁都占不到理,但不算哪一个都是无理都能搅三分的主,眼神杀气腾腾在床上互瞪了半晌,最后不约而同地扭开了头。
“朕就知道你想结婚。”梁烨嘀咕了一声,下了床自己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王滇瘫在床上片刻,确认睡意已经彻底挽救不回来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跟着人挤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