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小太监看着张公公带过来的人时,一时间脸上开始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但想着福晋承诺过他的事,便转头朝着夜色中跑去。
张图带着淑侧福晋到书房时,看着门口空无一人心里顿时一紧,再联想到苏公公让自己去请淑侧福晋的举动,连忙上前两步,顿时门内的呻/吟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张图让着身后的淑侧福晋,脸上一白:“侧福晋,您要不要再等等?”
“怎么了?”清漪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随后耳边儿听到了屋内的声音,她顿时脸色一冷,随即就想转身离去。
恰好这时,去厨房端醒酒汤的张起麟也回来了,他看着门口站着的一行人,连忙说道:“侧福晋,您怎么不进去呢,四爷还等着您呢。”
张起麟看着一直在给他使眼色的张图,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等到他走近后,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再转头一看侧福晋,就恨不得打死刚才说话的自己。
嘴唇喏喏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清漪这下没办法走了,但她又不想进去。
最后,还是张起麟硬着头皮将手中的醒酒汤递给了侧福晋,眼神祈求的看着侧福晋,随后低着头将门给打开了。
清漪看了眼手中的醒酒汤,心中带着无尽的冷意踏进了房门。
等到看清楚屋内的景象时,清漪手中的醒酒汤一个不稳,直接掉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瞬间将床上死死撑着的胤禛给惊的回过了神。
他抬起头,脸色酡红的看向了声音处,嘴中喃喃自语道:“清……清漪?”
清漪避开矮塌上的人影,连忙快步上前,眼中的冷意全部褪去:“四爷。”
只见床上的胤禛睁大了眼睛,仔细的辨认着,随后神色一松:“清漪,你来了。”
说罢,还不等清漪有什么反应,一把就将她给拉到了床上,随后扬起手放下了床帏。
不就,房间里又传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屋外
“张公公,您怎么能让侧福晋进去呢!”秋月看着张起麟一脸埋怨的说道。
这下子不知道主子该有多难受了!
“秋月姑娘可怜可怜我,要是侧福晋不进去,明个等主子爷醒来,我和苏公公怕是凶多吉少了。”张起麟抬起手朝着秋月告饶。
虽说他知道他这样做有些对不起侧福晋,但只要明个主子爷能不那么生气,他自己去流漪院请罚就是了。
还有苏培盛也是,说好了他去端醒酒汤,他看着主子爷,怎么他回来又不见人影儿了,等明个主子爷醒来,他一定要在主子爷面前告上一状。
半个时辰后,一身狼狈的苏培盛才回来了,张起麟看着他就忍不住发火:“苏培盛,让你看着主子爷,你跑哪儿去了?!”
本就被福晋拖的离不开身的苏培盛,一回来就听到了张起麟质问的声音,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怎么了?”
“福晋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落水了,我跟主子爷禀报过的。”
“福晋落水了?”张起麟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了一惊,随后心底也开始纳闷起来,这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不过也没可能吧?
福晋千金之躯,岂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苏培盛走近后,听着房间里面的传来的声音,脸上微微一笑:“淑侧福晋来了?”
他说完这话,就看到本来就脸色不是很好的三人,直接又抿紧了双唇。
苏培盛看着三人的模样,心中一跳:“怎么?不是侧福晋?”
但看着身旁的秋月,他又不确定了。
如果是侧福晋,不可能三人是这样的脸色,但如果不是侧福晋,那秋月为何又在这里?
“说话啊?”
最后还是张图看着苏公公着急的模样,期期艾艾的说道:“侧福晋是进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苏培盛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
“不过里面不止侧福晋一人。”
“当时不是侧福晋一人了,不还有……”听着张图的话,苏培盛顺口就说道,还没说完,他就反应了过来。
不是侧福晋一人?该不会里面还有后院的某一位格格吧?!
脑海中想着这个猜测,苏培盛穆然的睁大了眼睛,脸色迅速的变得和其他三人一模一样。
完了!
明个主子爷醒来,他苏培盛怕是要项上人头不保了。
正院
“事情都办妥当了?”乌喇那拉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问着喜鹊。
“已经办妥当了福晋您放心。”说罢,喜鹊便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主子跟前。
“福晋您今日何苦这般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现在可是深秋了,晚上的池水那般凉,要是身子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喜鹊一脸心疼的看着福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样四爷才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咳咳……”说完话,乌喇那拉氏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前院那个小太监要记得处理掉。”
“福晋放心吧,奴婢已经让人去了。”
“那就好。”喝完药,乌喇那拉氏就感觉到了一阵睡意,撑着眼皮嘱咐了喜鹊两句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
前院
房间内最先醒来的还是胤禛,他看着躺在床上身子一片狼藉的清漪,心中有说不出的心疼,再一联想到自己昨个的反应,看向矮塌上的钮钴禄时,眼神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