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奴婢将糕点拿回来了。”伊尔根觉罗氏母女两刚走不久,秋实便回来了。
她走进门,没瞧见敏珠格格的身影,不禁一愣:“敏珠格格呢?”
“人家可不稀罕你的糕点。”秋叶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秋叶!”清漪身旁的秋月看向秋叶的眼神,满是不赞同。
纵使五夫人有万般不对,那也是主子,还轮不到她们做奴才的议论!
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给格格招来后患!
清漪冷冷的瞧了秋叶一眼,随后漠然的将目光转开了,就该让她吃些教训,涨涨记性!
“端过来我尝尝。”
“是,格格。”秋实将食盒中的四盘糕点都拿了出来,摆到了矮塌上。
“秋月,去把古籍给我拿过来。”如此大好时光,正适合观摩古籍。
整个下午,清漪都在专注的看着那本古籍。
“格格,您歇会儿。”秋玉端着宵夜回来时,还看到格格在看书,语气不由得急切了两分。
“您今个可是看了有两个时辰了。”
“等会儿就好。”清漪头也不抬的回答了一句。
“你这样没用,格格不会听的。”一旁的秋月,将烛光剪亮了些。
随后她轻声走到格格身边儿,朝着秋玉使了使眼色。
手迅速的朝着桌上探去,将主子眼前的古籍拿了起来。
“秋月!”清漪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格格,已经很晚了。”
“晚上看书伤眼睛。”
“咱们吃些东西,明日再看。”秋月手脚麻利的将古籍放到了书架上,转身一脸温柔的朝着格格说道。
“我再看一点点。”清漪用手比了一点缝隙。
但站在身前的秋月丝毫不为所动。
清漪见状,只要今个是看不到了,泄气般的垮下来肩膀。
秋玉隐蔽的朝着秋月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还是秋月姐姐有办法。
捡了两块糕点用后,清漪便摇了摇头。
“格格不再用些?”
“不了。”
“天气闷热,没什么胃口。”
沐浴过后,清漪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一时有些睡不着了。
今年已经过去半年了,距离她选秀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她的心莫名的有些彷徨。
……
“爷回来了?”刚跨进福晋正院的胤禛,被屋内微凉的空气一刺激,整个人的脸色都好了几分。
“爷等一会儿,臣妾叫奴才去提水。”乌喇那拉氏放下手中的账册,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随后眼神示意喜鹊将冰盆移的近了些。
“嗯。”
大热的天气,胤禛朝服下的内衫早就打湿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让他神色越发的漠然了。
喜文极有眼色的拿来了四贝勒爷的鞋子,跪在地上,小心的替主子爷脱下了脚上的朝靴。
随着闷热的朝靴一脱下,胤禛眉头都松开了一些。
乌喇那拉氏瞧着四爷的表情不那么严肃了她紧绷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成婚近十年了,每次看着爷的沉下脸,她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特别是开始领职后,越发的不苟言笑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枯坐着,乌喇那拉氏身后的尹嬷嬷表情着急不已。
大好的机会,福晋怎么不知道把握呢?
她们是夫妻,多找些话题聊聊,那感情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哪儿像现在这般,说相敬如宾都是客气话。
现在李格格又有身孕了,福晋还不下抓紧时机,等到李格格再生下阿哥,主子爷说不定就会为她请封侧福晋,那可真的就成了心腹大患了!
“福晋,水好了。”喜春脚步沉稳的走了进来,朝着上首的主子行礼道。
“爷快去洗洗吧,换身衣服,也能松快松快。”乌喇那拉氏将视线移到了四爷脸上。
看着四爷俊秀冰冷的模样,心跳微微加快。
快十年了,当年那个少年老成的四阿哥,变成了如今成熟清俊的四贝勒。
“你不必亲自忙活,还有奴才在。”胤禛拉住了正要去找衣服的福晋,眉心又皱了起来。
自从李氏又有孕之后,福晋便有些焦虑了。
“臣妾知道了。”乌喇那拉氏停下了脚步,神色呐呐的回答道。
等到四爷进了浴房,尹嬷嬷才说到:“大阿哥都七岁了,福晋何时再给他添个弟弟?”
“嬷嬷说什么呢。”乌喇那拉氏听到嬷嬷的话,脸微微泛红。
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又变得苍白起来。
“四爷宠爱李氏,我如今算什么?”乌喇那拉氏自嘲一笑。
谁家嫡福晋有她这么憋屈?
“福晋又说错了,您是皇上钦赐的嫡福晋,四爷也爱重您。”
“只不过四爷性子就是那般,您不可能指望四爷主动吧。”尹嬷嬷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四爷不是多话的人,自家福晋顾及身份,平日里跟四爷相处也沉默得很。
两人都不说话了,这感情能好?
可不就让那李格格钻了空子不是。
“可是,我能和四爷有什么好说的。”乌喇那拉氏听着尹嬷嬷的分析,心里也懊恼着。
“怎么没有,大阿哥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见尹嬷嬷提起弘晖,乌喇那拉氏脸上顿时柔和了下来。
她的弘晖千好万好,便是四爷也是极为看重的。
以往她最不喜拿孩子邀宠的人了,难道如今她也要变成这般了吗?
尹嬷嬷瞧着福晋的神色,心里门清儿。
“这怎么能算是邀宠呢。”
“你是嫡福晋,可与那些个格格们不同。”
“有了额娘和阿玛的关爱,大阿哥才能更好。”
“真的?”乌喇那拉氏被尹嬷嬷说的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