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遗属平时都归民政部管理,这种事找他们准没错。
另外真闹大了,部队也不会看着自家兵士的遗孀被人欺负。
基于这两点,乐善讲那些话的时候特别理直气壮。
在时仲自身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情况下,想抓他?行,先去跟那两座大山扯皮去吧。
平头男感觉到棘手,心知今天想带走时仲是不可能了,但是没关系,不还有时父吗。
结果乐善刷地扔给他一沓病历,“都说了他被打瘸成傻子了,不信可以看看这些,回去也给你们领导瞧瞧,一个傻子带走能干什么,还要供吃供喝找人照顾,谁会要啊?”
平头男瞄了眼病历单,暗道确实,这样的便是下放,也没地儿肯接收,弄回去都是麻烦。
再说时家都被掏空没搞头了,他们又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还浪费这个力气干啥。
平头男一瞬间想明白后,顿时变得意兴阑珊,拿手点点乐善,放狠话道:“你最好能护住他们一辈子,不然……哼哼,同志们,咱们走!”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出病房,正要下楼时,乐善突然在后面扬声喊了句。
“放心,同志,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平头男一个踉跄,差点滚下楼梯,被他手下扶住匆匆离去。
事情暂时解决,乐善松了口气。
以防他们杀个回马枪,她干脆叫时仲收拾一下,他们今天就给时父办理出院。
她刚才没有具体透露自己是谁,他们想要找到她估计有点困难,现在趁他们还没回过头来,赶紧把时父弄走,先藏进她家养伤去。
医院那边的人很快闻讯赶来,看到他们已经打算出院,迅速给办了手续。
至于时父的腿伤,石膏继续打着,以后一周来复查一次,直到痊愈再把石膏去掉就行,并不一定非得住院。
乐善能体谅医院不想惹上麻烦的心思,何况他们还给批了半袋子黄豆当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