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对他笑笑,自顾自地说:“那咱们晚上就吃萝卜粉条红薯粥啦,我现在去做。”
“姐,你放着,等下我来。”时仲的声音从屋里弱弱地传出来。
乐善没听,人都受伤了,还是歇着吧。
所以这顿饭最后还是她做的,炖得香喷喷的萝卜粉条和软糯稀烂的红薯粥,满足了时父不太好的胃口,也照顾到时仲受伤的身体状况。
这一晚,时仲睡得不怎么安生,身上的伤仍有些隐隐作痛,揉过红花油的地方又火又辣,感觉不太好受。
辗转难眠许久,人才沉沉陷入梦乡。
半夜时分,乐善起来去他那屋看了眼,替他掖了掖被子,转身准备走时听到时仲迷糊着醒来,朝她喊了声妈。
乐善:…………
妈什么的肯定不能应,不过这声妈叫得真可怜,委屈巴巴的。
乐善听的心口发软,转回去坐在床边轻拍他,“别怕,姐在这儿呢,睡吧,睡吧……”
时仲听了好似清醒一瞬,转口喊了声姐,在乐善的轻抚下抵不过睡意,很快又闭眼睡了过去。
翌日凌晨,时仲按时醒来做饭,如果不看他衣裳下还没消退的痕迹,瞧着人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还痛吗?怎么不多歇会儿?”乐善跟着起来皱眉问。
时仲笑得一脸欢喜,“谢谢姐关心,已经不怎么痛了,待会儿还要上班就不歇了。”
乐善点了点头,没坚持让他去继续休息,只道等下她陪他一块过去。
她倒要瞧瞧是谁动的手,不一次性把人解决了,往后这样的事怕是还会发生。。
时仲嘴巴张开想说什么,看到乐善不容拒绝的态度,只好乖乖应下。
“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姐不要为了我犯错误……”
“放心,我就是去跟他们友好地谈谈。”
乐善看起来很冷静很理智,让忐忑不安的时仲多少放了点心。
两人草草吃过早饭,外面天还黑着,夜空上撒着稀疏的几颗星子,月亮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乐善骑车带着时仲从街道上穿行而过,一路咣当咣当来到执法大队门口,早班环卫工们的集合点。